“嗷嗚——”
小白仰天一聲咆哮,得意的嘶吼間怒瞪著玄屍王,至於天鼎天王、天劍天王、赤炎天王三個奄奄一息的王者,而今也隻有苟延殘喘的了。
當然,他們看著小白和青衣的神色也是止不住的惴惴不安,畢竟,這一人一獸委實太過驚人,在秦帆消失之後,他們短短時間居然完全的壓製了玄屍王這等堪比尊者的上古妖物。
不過,玄屍王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好了!
玄屍王還是不管不顧的將那無數玄屍虛影催動,向著青衣猛撲過來,頓時,無數血色玄屍從天際撲擊而下,光是那吹動的劇烈罡風就讓人心驚膽顫。
但是,青衣卻是相視一笑,同時閉上雙眸,嘴裏念念有詞,當那無數玄屍虛影即將落到她頭頂之時,青衣才同時張開雙眼,嘴中嬌叱道:“天衣無縫!”
“嘩——”
隨著青衣的話語落下,隻見她身穿的綠色和黑色的蓮花裙紛紛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悄然綻放,頓時,青衣如同端坐於蓮花寶座之上的聖女,寶相莊嚴,不可目視,這種情景,讓遠處虛空中懷抱青衣的青衣喜出望外至極,她也是沒有想到當初在碧眼銀鱗的身後山洞中得到的兩朵蓮花,現在在青衣的身上居然擁有著這麼多的奇跡。
對,這就是奇跡!
隻見玄屍王發出的那無數玄屍虛影如同浩浩蕩蕩的澎湃怒海般一隻連著一隻、一群連著一群向著青衣撲了下來,那血色的利爪之上散發著可怖的血光,利嘴之上更是噴射出一道錐形的血刃,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就算是青衣也自知若是讓自己使用自身靈寶防禦,恐怕也最多隻能撐著一時半刻,但是,若是時間長久了恐怕也是難逃浩劫。
可是,當她仔細看著青衣的狀況之時,卻是心中不由大喜,對於此番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心中更是增添了無數的信心。
隻見青衣盤膝端坐於一個白色蓮花寶座之上,蓮花的花蕊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在寶座之上形成了一個淡淡的白色光罩,那無數撲擊而下的玄屍虛影雖然不斷的撞擊到光罩之上,可惜,那看起來微薄至極的白色光罩卻是堅不可摧,任憑那些玄屍利爪撕扯、利嘴猛啄,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連一個小小的破裂都沒有,而那些玄屍虛影卻是依然悍不畏死般朝著光罩撲去,不過片刻,無數的玄屍虛影就將光罩圍攏在了中心,外圍一圈一圈的玄屍不斷的撞擊著,在天際更是有著無數的血色玄屍還在振翅徘徊,每當那些圍繞白色光罩的玄屍虛影破滅之後,天際的玄屍虛影就會再次加入許多,就那樣死死地將青衣的包圍在了白色光罩之中,可是,看到這一幕,青衣卻是完全放心了下來,畢竟,僅僅這片刻就可以看出哪些玄屍想要攻破青衣的防禦,恐怕不是短期之內可以辦到的,這樣一來,四人也擁有了一些緩衝的時間,趁著這個時間,說不定青衣就會醒來,這樣一來,四人也算多少有了一拚之力。
青衣觀察了青衣的情況放下心來,可是,還有一個青衣呢,於是,她將目光轉到了青衣的那邊,不料,剛剛隻是看了一眼就讓她心中一驚,差點驚叫出聲,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可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因為自己不小心的尖叫,讓青衣分心之下被玄屍王再次占據了上風。
隻見現在的青衣一樣盤膝靜坐在一個蓮花寶座之上,隻是與青衣不同的是青衣的寶座是黑色的蓮花,而且蓮花花瓣之上出現的也是黑色的光罩,但是,這個畢竟是淨世之蓮和滅世之蓮的不同之處,青衣自然是早有所知,在清源島的百年中青衣早已將自己和原山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青衣,但是,即使名字叫做滅世之蓮,但是,這個場麵也太驚人了吧!
那些包圍著青衣的光罩的血色玄屍比起包圍青衣的隻多不少,可是,那些玄屍虛影卻是以一種肉眼看見的速度在急速的消失著,對,就是消失,準確的說更加應該是被吞噬著,就仿佛被青衣身體之上的那個黑色光罩不斷地吸收了,而那些虛空中徘徊的血色玄屍卻是仿若未覺,依然成群結隊的向著青衣的光罩撲擊而下,絲毫不顧自己的那些同類不明不白消失的可怕。
當然,這些玄屍虛影都是玄屍王催發的力量形成的虛影,自然沒有什麼靈智之類的存在,若是讓自己發出的招式中虛影都能夠擁有著靈智,除非如同玄黃妖尊那樣將龍魂殘魄催發,或者就是天王級以上的修士了,最少玄屍王可是沒有那個本事,但是,至少那些玄屍的虛影之中也是蘊含著玄屍王的妖獸本源啊,一次性被青衣吸收吞噬了這麼多,玄屍王即使再愚蠢,也應該發覺不對了。
果然,不過片刻,包圍著青衣的光罩的那些玄屍虛影就減少了許多,而天際的玄屍虛影再次衝了下來,直接有數千隻完全將青衣的光罩圍了個水泄不通,就如同蜂巢附近那遮天蔽日的蜜蜂一般完全遮蔽了青衣的光罩,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當然,也不是太長的時間,可是,對於催動“鷹揚天下”這一招的玄屍王來說卻是如同數年一般的漫長,畢竟,這樣的大範圍招式可不是好用的,若非他顧忌青衣手中的靈寶極其詭異,也舍不得使用這一招,這麼大範圍的招式,可是讓他的本源血脈損耗頗多,看來下來之後肯定需要靜靜的修養數年了,不過,想一想這一次不僅能夠讓一隻神獸隕落,而且可以殺死青衣並且得到她身上的那些強大而詭異的靈寶,玄屍王也覺得自己這一番的辛總算是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