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結婚的戀愛就是耍流氓,我那些年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我不想做個流氓,所以就不想把白雪弄上床,至於白雪小姐的身份,一開始我是介意的,可現在我並不介意,因為習慣,就像習慣一個社會的荒誕,江雄的無恥,孫老五的惡毒一樣。
至於蔣小雨帶來的幻覺,在我不碰白雪的情況下倒不會出現,認了白雪妹妹,也就不好意思碰了,至於幻覺出不出現也就不要緊了,也許是因為年齡的增長和閱曆的增加,我對雨的思念也不像一年前那麼強烈了。
剛回寧縣的時候,我心裏隻有雨一個人,凡是有情緒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現在不了。我說我心裏隻有雨一個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不過雨在我心中的比例占的還是很大的,大到白雪和曉雯加起來那麼大吧,因為不管我和白雪和是和曉雯在一起,總是有意無意地拿蔣小雨比較。
曉雯在醫院照顧我的日子不少,可我們通常都不怎麼說話,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倒也不尷尬,那種感覺說不好,像親妹妹又不像。
曉雯看我的時候,充滿柔情,那種柔情並不是對異姓哥哥,更不像朋友,這點我可以確定,但她是關傑的女友,她怎麼想的我不會去問,我不想讓她誤會,出院後我們便沒有再見過,因為沒有見的必要。
白雪身上的血是假的,傷自然也是假的,但為了做的像一點,白雪還是躲了一個月。至於衣服店依然是開了起來,是江雄找的朋友幫的忙,白雪不躲的那一天接的手,雖然名義上店是我的,不過我隻是掛了個名字,收入是白雪的。
我本來以為白雪不是做生意的料,但後來去了店裏幾次,發現她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不會做生意,相反,她做的很好,收入不及她做小姐,但看的出來,她很快樂,而且蠻喜歡自己做的事。
女人真的是因為懶惰地會失足,迷失,還是因為沒有更好的機會?在白雪的身上,我覺得應該是第二點,一個女人,如果有了出路,大概是不會喜歡永遠墮落下去吧。
風波亭的事件之後,孫老五倒是沒有找麻煩,暫時是平靜了。
賈吉有了更大的工程要做,一個工程下來能賺上百萬,寧縣的那點收入他不放在眼裏了,他把他手上保護的場子交給了我,江雄也是,他接了縣政府重建的水利工程,又接了鄉下的白來水供應係統的工程,兩個工程就夠他幹好幾年了,於是他也放棄了在城裏的場子。
江雄和賈吉看的場子,有台球室,酒吧,大酒店,車站,餐館,大小都有,半個城幾乎都是他們在看。我沒有自己的實業,因此上實力跟趙飛差了很多,也不如孫老五,不過在外的名聲,倒是跟他們有的一比了。
說是看了好多場子,其實也不用自己做什麼,不用沒事去收保護費,畢竟時代不一樣了,那些老板會主動送一些錢,或者請客吃飯,在寧縣就是這樣,混混太多,跟混混頭子處好了關係,就不會有人鬧事了,生意也太平,至於交出來的那些錢,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而且他們也未必就出事,就算出事了,也往往用不著我做什麼。
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人要是上位了,有了名聲和實力,便不用打架的方式解決問題,萬一有需要動手的時候,也用不著自己去動手,自然有想上位的小人物去出頭。
這些人中,馬飛成了我最佳的助手,風波亭事後,他也不給做工程的張老板開車了,在賓館一樓的門麵房開了一個複印店,和徐麗麗做起了生意,馬飛不是做生意的料,勉強混幾個零花錢,不過就是掙一個名聲,一個幹正事的名聲,私下裏依然是個混混。
馬飛的所謂的情人徐麗麗對做正經生意沒什麼興趣,白天的時候,在店裏忙上一陣子,晚上還是做著她的皮肉生意,為什麼她不願意做回正經人,像白雪一樣生活。
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她真的喜歡被人騎吧,女人也有像江雄那麼好色的,有時候也蠻看不習慣的,畢竟她跟馬飛看樣子是要結婚的,可還是忍住什麼話也沒說。人家的兩口子的事,我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多說,在這社會總是讓人一步步變得圓滑,我已經沒了跟濤子在一起時的那份直接了當和純真了。
馬飛名聲沒有我的大,但混的比較早,認識的人也比較多,性格也比我好,事情處理的相當不錯,這倒是讓我清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