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樊蕊緊張的問,同時去查看張旗天的傷勢,“怎麼會這樣?”
張旗天聞著樊蕊發絲間的香味,樊蕊的關切有無比的力量,讓他的心頭洋溢著暖流。他隨便的把上衣往上掀起,道:“你看真的沒事。”
樊蕊不放心,領著他徑直到了張家堡的藥房,讓私人大夫把張旗天全身上下檢查一遍,確定他隻是有點軟組織挫傷,才長噓一口氣,略帶埋怨的道:“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張旗天聽著樊蕊的埋怨,說不出來的受用。他隨便換上一件衣服,問樊蕊道:“姐,是她出事了嗎?”這兩天他忙著入學考試,又摻和進龍族的事,沒顧得上從墳地帶回來的女孩兒。
“有桃子姐照顧,你就放心吧。”樊蕊輕歎一口氣,垂著頭道,“桃子姐對你可真好。”
張旗天一怔,旋即聽出了樊蕊語氣裏的酸味,他嘴角輕揚,看著樊蕊嬌美容顏,打趣的道:“你對我也挺好的啊,我心裏可都記著你的好呢。”
樊蕊轉開話題,道:“雷小虎來過了。他不知道咱們在這裏,他來是找瀚海的。他跟瀚海是好朋友,他跟瀚海打聽咱們了。”
“我大哥告訴他了?”
“這個我不知道。他們從屋裏出來,我就離開了。”樊蕊道,“不過我後來聽下人們說,瀚海答應幫雷小虎,但是沒有提我們的名字。”
張旗天已經把衣服換好,走到樊蕊身邊,笑著問道:“姐,你怕嗎?”
樊蕊輕輕攏了攏她的前額的秀發,一字一頓的道:“跟你說實話,自從我家被大火燒了,我就什麼都不怕。”
每當說起這傷心往事,張旗天都不知道怎麼安慰樊蕊。他問:“姐,你吃飯了嗎?”
“哦,對了,趕緊走。”樊蕊拉起張旗天的手出了房間,路上邊走邊叮囑道,“千萬別讓師伯知道你跟人鬥戰的事,也千萬別跟瀚海擰著來。”
說話的工夫,兩人來到張家堡的餐廳。
一張純金打造的飯桌格外顯眼,上麵滿滿的一桌子山珍海味,用的都是最新鮮的食材,是經由頂級廚師烹炒出來的,不但味道香,而且色澤美。桌子周邊站著傳菜的下人和彈琴奏樂的藝人。
坐在最上位的張承堃正在跟旁邊的張翰海說笑。
樊蕊和張旗天進來的時候,手仍然牽著,這讓張翰海心裏很不爽,張承堃看了隻是眉頭皺了皺,並沒有說什麼。
“爹,大哥,對不起,我來晚了。”張旗天在沒有得到父親的允許前,不敢隨便坐下。
“坐吧。”張承堃不想破壞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飯的歡樂氣氛,指了指身邊的另一個位子,“你坐在這兒。”
張翰海的母親不滿的往旁邊移了移,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一個丫鬟的兒子也配上桌。”
這樣的話張旗天聽了好幾年,對於大娘這種勢力眼的女人,他不放在眼裏,權當沒聽見,坐在張承堃的旁邊。順便招呼樊蕊道:“姐,你過來坐這裏吧。”
“不用,我坐在這裏就行。”樊蕊在最末位坐下。
張翰海和他娘的臉色不好看,張旗天算個什麼東西?上桌子不說,還跟樊蕊眉來眼去,這成何體統?可是張承堃對張旗天的態度卻是和藹可親,這讓兩個人不敢發作怨氣,隻能幹瞪眼。
“今天有兩件事值得高興。”張承堃笑著道:“一件呢是瀚海學成歸來,一件是旗天通過北冥靈院的入學測試。所以說這頓飯既是為瀚海接風也是給旗天準備的。從今天起,我們大家要重新認識旗天,不能再跟以前那樣對待他。他也是我張承堃的兒子,是張家堡的二少爺,不應該被人看不起。他進入北冥靈院之後,學他個三五年,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到那個時候,我張承堃的兩個兒子在龍淵鎮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我張家堡肯定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