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籽有一層外殼,具有不同的藥力,在使用中留殼還是去殼很講究。
駱痕頓步道:“以我從藥味中辨識的靈草來看,無須留殼,但還得視傷者傷勢而定,非一成不變。”
“朋友,在下龍陵書院,白子韜,這位是我師姐黃菱,家母傷勢極重,難以對症,聞聽朋友一席藥論,子韜佩服之至,可否援手一二,子韜感激不盡!”
白子韜彬彬有禮,拱手相邀。
“公子,這群人來曆不明…”
那叫黃菱的女子急忙出聲,未畢,便被白子韜抬手製止。
又朝駱痕道:“朋友,你能說出冰茫奇毒,足以證明見識,可有徹底驅除之法。”
駱痕所知皆出自《丹經》,他對白子韜感官不錯,如此舉手之勞,正欲相告,忽然兩名黑衣人出現在廣場入口,緩步進入廣場。
其後又步子聲響起,三名黑衣男子攔住了廣場出口,均是培元境三重修為。
“冰茫奇毒就不用解了,交出龍鱗玉璧,留你們全屍。”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其餘的黑衣人齊齊祭出長劍。
白子韜眉頭皺起,幾乎能夾死一隻九命蟑螂,看了一眼駱痕等人,冷聲道:“付錚,你應該知道,不管他們事,讓他們離開。”
付錚哈哈笑道:“我當然知道,你龍陵書院乃自命清高的中立勢力,從不連累他人,這是你們的作風,不過我鬼劍盟的作風,你堂堂少院主,應該知道吧。從來都是雞犬不留!”
“這五個螞蚱交給你們了!”付錚朝守住出口的三名黑衣人發令,而後身形一晃,與另一名瘦高的黑衣人直飆那馬車而去。
“公子,帶他們走!”
黃菱閃身攔截付錚二人,長劍唰的斬出兩道劍芒。
白子韜臉色凝重,祭出長劍與黃菱並肩攔截,其他四名勁裝男子亦是圍殺而上。
付錚二人實力頗強,以二敵六居然穩占上風。
“走啊,帶師母快走!”
黃菱氣急厲喝,拚命出招,盡皆搏命的打法,她很清楚,己方六人雖能暫時穩住陣腳,但那邊三名黑衣人加入的話,他們將迅速落敗。
而駱痕等人被三名黑衣人攔住去路,卻是毫不驚慌,反而側目觀看不遠處的戰鬥,讓那三名黑衣人極為詫異。
不是他們不知畏懼,而是麵對三名脫凡境三重的修士,季旻空已經站在了最前方。
“瞎子,很有勇氣嘛!”
一名黑一人嗤笑一聲,滿臉鄙夷,他隻看幾人粗鄙破損的著裝就知道,這些人全是散修,還是不上檔次的散修。
唰!
欻!
一道割喉的聲音微不可聞,幾乎和那唰的一道氣流破開聲不分先後。
那黑衣人脖子上鮮血飆射三尺之外,站在原地,眼眸中盡是慌亂,他不知所措,隻覺意識在快速消失。
其後兩名黑衣人眼中浮起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他們沒留意到那瞎子是何時出劍,直到前方同伴的鮮血飆射而出,才發現那瞎子手中的劍已經出鞘,滴血不染。
快!
快到了沒看清出劍!
快到了劍風和割喉之音同時發出!
兩人剛回過神,季旻空身形倏然閃動,兩道劍光恍如由一道光束中分裂而出,左右劈開,從兩名黑衣人脖子上抹過。
嘭嘭!
兩人向後栽倒,脖子上細細的傷口不足一寸,彷如藝術品般十分精致,鮮血汩汩淌出,死得幹淨利落。
鏗!
還劍入鞘如金石之音,餘音繚繞間,季旻空已經回到了隊尾,懷抱孤心長劍,廣場中的晚風將他披肩的長發徐徐吹動,好似他從未做過什麼,一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