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芥哈哈大笑,朝駱痕一挑大拇指:“這台詞我要了!”
孟城戲謔的笑意斂去,臉色沉了下來,冷哼道:“看來李翰和張煥都被你殺了,脫凡境八重,的確有長進,你以為這點修為能在默城囂張?你現在跪下來舔…”
嘭!
一語未必,駱痕抬腿朝著孟城的脛骨便是一記橫掃,雙腿應聲而斷,發出清脆的骨折聲,重重的跪倒在駱痕麵前。
慘叫尚未發出,一道刀光閃過,一顆人頭高高飛起,麵部的表情依然停留在痛楚和驚怒之中。
一眾食客驚得騰身而起,遠遠的退到一邊,駭然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駱痕。
而不遠臨窗處的兩男一女盡皆雙目圓睜,驚恐萬分,事發突然,他們看到駱痕出腿,還沒反應過來,孟城的人頭已經飛起。
而此時,所有人看著駱痕手中那口鏽跡斑駁的短刀,一滴滴鮮血濺落在地板上,內心的恐懼瞬間密布麵龐。
季旻空的劍快,駱痕的刀也不慢,他同樣參悟過電劍訣,隻是無法像季旻空那般用心專一,無時不刻的揣摩感悟,精益求精。
故而,季旻空殺的人就像處理一件藝術品,而駱痕,則辦不到,顯得血腥暴力。
這也是刀與劍的區別。
劍,輕靈飄逸,是灑脫自如,是俠氣凜然。
刀,剛烈霸道,是快意恩仇,是狂放不羈。
駱痕的刀和季旻空的劍,在不死街斬頭梟首何止千數,早成自然之勢,無須心動意動,完全是本能出手,不僅是他,在座的蒼芥和蔡小晗均是如此,對於斬首刺喉之道精深至極,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可以說,季旻空的劍若改為穿心,其殺人的速度會降低很多。
“你…你敢在默城殺孟城?”
那瓜子臉女子臉色煞白,抬手便摸出一枚通訊玉牌,尚未傳訊,便聽樓板哢嚓一聲碎響,駱痕的身影飆射而出,斷刀在蝶步舞的飄閃中橫空拖出一道長長的刀風。
欻欻欻!
三道金刃破喉之聲響起,如同一聲!
兩男一女捂著脖子,瞳孔迅速放大。
“走!”
駱痕收刀,冷冷的掃過一眾食客,仿若利刃刮骨一般,令眾食客冷汗淋漓。
那是一道警告的眼神,滿含殺意的眼神,他們能夠讀懂,緊緊的靠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駱痕四人快速出城,直奔神秘穀。
孟家在默城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他不清楚,但至少不是他現在能應付得了的。
殺孟城是迫不得已,也是必須,否則孟城不可能甘休,至於其他幾人他殺得毫無心理壓力,這個世界本就如此,要活命就不能仁慈。
身處修士界,有些事由不得自己,駱痕很清楚這一點,做事瞻前顧後反而會引發更多不利因素,既然實力允許若還畏首畏尾,還習什麼武,修什麼道,不如就在失落之城呆一輩子算了。
那一眾食客,他壓根就沒想過滅口,那一道滿含殺意的眼神,能人那些人暫時不會離開觀雲軒,而孟家之人抵達現場,自然會知無不言,免得卷入是非。
他能出城就足夠,而不是殺人狂魔。
“你有什麼打算,駱痕?”
極速趕路中,肖媛喘著粗氣問道,她如今體質雖然不錯,但依舊跟不上駱痕等人的速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讓我死,也不是那麼容易!”
駱痕緩了下步子,冷笑道。
肖媛歎了口氣,道:“孟家在默城也算小有勢力,孟城乃孟家家主的胞侄,你…不如就留在神秘穀,宗門雖是沒落,無法庇護你一世,但也不是孟家這些人敢輕易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