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看什麼都新鮮也喜歡,看到池裏養的魚就想喂食,看到座假山也想去爬爬。

最後都被唐應欽給阻止了。

“開了一早上的車,你不餓嗎?”

“不餓,我這會兒光吃空氣都飽了。小叔叔這地方真好,比那些別墅好多了。怎麼會有這麼個地方,跟別的都不一樣。”

“因為老板想讓自己住的地方特別一點。”

溫故正在嗅枝頭的臘梅,聽到這話一愣,扭頭看唐應欽:“所以這地方是你的?”

她人站在梅樹邊,風一吹頭發微微飄散,當真是人比花嬌嬌嫩欲滴,看得唐應欽直皺眉頭。

隻這一年的時光,溫故已不知不覺間長成了現在這樣。跟一朵即將盛開的花蕾似的,已隱隱透著撩人的香氣。

再這麼下去,事情可能真的要變質。

他抬手輕咳兩聲,扭頭往回走。

“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

他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溫故根本不用想也知道答案。但她還是高興地跟在後頭,興衝衝地去吃飯。

午飯也以蘇幫菜為主,清炒蝦仁響油鱔糊櫻桃肉,還上了一溜兒清蒸大閘蟹。

溫故本來挺高興,看到那一碟擺放整齊的蟹後,一張臉瞬間垮掉。

上次在影視城被趙導拉去陪馬總等人吃飯,她當時就給唐應欽剝了半天蟹,剝得她手都疼了。

這會兒一看到這東西,手指頭好像又不由自主疼了起來。

她偷偷打量唐應欽的臉色,看他會不會吩咐自己剝蟹,結果對方像沒看到那盤蟹似的,隻顧吃別的菜。

溫故鬆一口氣,正在扒飯,麵前伸過來一隻手。

手裏還捏了一隻蟹。

“這東西趁熱吃,涼了腥味兒重,寒氣也重。”

溫故認命地放下筷子:“好吧,我給你剝啊。”

“不用,你自己吃就行,我記得你愛吃這東西。不過最多隻能吃兩隻,吃多了傷身。”

“那你呢,你不吃嗎?”

“我不用,我不愛吃這東西。”

溫故目瞪口呆。

那他上次還讓自己剝,剝得她指甲都起毛了。

這人整天就以作弄她為樂啊。

唐應欽猜到了她心裏的想法,就道:“你要覺得虧,我也替你剝一個。不過這東西別人剝的滋味不如自己剝的好吃,你要我剝嗎?”

溫故一時腦抽,想也沒想就道:“要。”

說完就有點後悔,可看唐應欽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依舊笑眯眯的樣子,吃完了碗裏的飯後,就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工具給她剪蟹腳。

大老板果然能屈能伸。

溫故覺得他剝蟹的樣子很好看,就忘了吃飯這個事兒,專心致誌看人剝蟹。

唐應欽手腳麻利,借著工具的幫助很快就剝好了兩隻蟹,肉是肉黃是黃兒,分裝在兩個碟子裏,推到溫故麵前

溫故還在那兒跟他假客氣:“讓你受累了,不好意思啊小叔叔。”

唐應欽那聲哼仿佛是從胸腔裏直接蹦出來的,帶著非常明顯的不屑。他示意溫故趕緊吃飯,自己則起身去洗手。

雖然戴了手套,可還是覺得一手的蟹腥味兒。

洗了半天手上的腥味兒沒有了,身上衣服上還是沾了一些。

他就先回房去洗澡。

司機一早把行李拿進來送進了各自的房間。

唐應欽和溫故的房間連著,就隔一堵牆。推開仿古的木門,裏麵的家具擺設也一應古色古香。洗手間的門在大衣櫃的中間藏著,拉開門裏麵露出完全現代化的浴室來。

唐應欽拿了換洗衣服進去洗澡,留溫故一個人在餐廳吃飯。

溫故覺得菜好吃,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等吃完才發現唐應欽走了老半天,卻一直沒回來。

她頭一次來這地方,人生地不熟有點不安,就起身去找他。

一間間屋子找過去,就找到了唐應欽的房間。

她推門進去,看到裏麵擺的行李箱,知道肯定就是這間沒錯。她便在那兒喊小叔叔。

唐應欽當時已經洗完澡,聽到溫故的聲音便隨口應了一聲。

溫故循聲而去,朝著衣櫃而去,想也沒想就拉開了衣櫃中間的門。

“你怎麼躲衣櫃裏,捉迷藏……”

那個“嗎”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溫故就愣住了。

好像白日一道驚雷直接劈在她身上,劈得她整個兒木掉了。

唐應欽沒穿衣服,因為她不打招呼突然開門,隻來得及用浴巾遮住下半身的重要部位。

他上身赤/裸,還帶著水漬,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溫故心裏罵了句髒話。

真tm的太性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