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煩。

宋意一開口聲音撩人:“唐總能不能教教我騎馬?”

“你穿成這樣能上馬?”

宋意打量自己一眼,笑了:“你不喜歡這樣嗎?那我去換一身好了。”

“行,那你去換吧。”

宋意興奮不已,跟得了聖旨似的,立馬跑過來找謝導,讓他幫忙給自己找騎馬裝。

謝導得意地看桃花眼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兄弟你猜得也不準啊。

桃花眼沒理他,走過去跟唐應欽說話。

後者從馬上下來,立馬就有人過來想接馬鞭。他卻沒給,一直拿在手裏。

桃花眼瞧出點門道來了:“你還真準備教女人騎馬?”

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情,這一點兒也不像他認識的唐應欽。

唐老板沒說話,慢慢往休息區走。那裏坐了幾個還沒主的女人。桃花眼看得眼都直了。

女人們臉上都帶著期盼的神情,紛紛站了起來。隻有溫故還在低頭喝水,喝光了整整一杯。

她多麼希望自己現在就是一粒灰塵。

偏偏灰塵讓人看上了。

唐應欽彎下腰拿掉她手裏的空水杯,把馬鞭塞她手裏。

溫故有點懵,腿不怎麼聽使喚。

謝導急了,趕緊過去推她一把:“唐總叫你呢,趕緊起來啊。”

唐應欽眉頭一皺。

溫故耳根發熱,心跟墮進了冰窖一樣。

難怪一直沒來電話。

她木然地站起身,緊緊抱著那根馬鞭,跟在對方身後。

走出沒幾步唐應欽又回過頭來,語調平靜地問她:“會喝酒嗎?”

溫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會、會一點兒。”

“那會騎馬嗎?”

“不會。”

唐應欽叫馬師把他的夜風牽過來,親自把溫故扶上馬,然後讓人牽馬在場內慢走了一圈。

宋意換好衣服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歪了。

她才走開多久,就有小女表砸搶她男人。

這個溫故平時看起來挺斯文,想不到居然是個心機白蓮花。

溫故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她從小怕馬,就這麼在馬上慢走一圈,就夠她頭暈眼花渾身難受了。

跟上刑沒什麼兩樣。

一圈結束,唐應欽卻沒讓她下馬,隻是問她:“好玩嗎?”

“不、不好玩。”

謝導急得跟什麼似的,生怕溫故一句話說錯得罪大金/主。

他還盼著唐應欽能投資自己的新戲呢。

他拚命衝溫故使眼色,可對方腦袋發暈,完全沒接收到他的信息。

好在唐應欽終於開恩讓人扶她下馬,隨即拿了自己的外套,遞到她手裏。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人走出馬場,往休息大廳走。

溫故水喝多了,一緊張就想上廁所。走過洗手間的時候,她小聲問前麵的男人。

“那什麼,我能先上個洗手間嗎?”

男人頭也不回,扔給她兩個字。

“不行。”

“沒那麼誇張。”

蔣遇遞給他一杯紅酒:“吃你的喝你的,還敢擺臉色給你,這不是祖宗是什麼。”

“她自己有錢,平時花銷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