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看唐應欽不在,羅姨說有應酬。
“這幾天一直很晚回家,每天都喝酒。你找機會勸勸他,讓他注意身體。”
溫故痛快地答應了,上樓整理自己的行李。
到吃晚飯的時候她下樓一看,唐應欽果然沒回來。就她和羅姨兩個人吃飯,顯得怪冷清的。
“小叔叔最近一直這麼晚回來?”
“嗯,得有一個禮拜了吧。”
“天天都喝酒?醉嗎?”
“醉倒是沒醉,就是人看著有點憔悴。他白天忙生意晚上還要跟人吃飯,長此以往可不行。”
溫故點頭:“回頭我找機會勸勸他。”
大話隨口就說出去了,也沒想過能不能做到。
吃過飯她上樓休息,捧著心愛的平板繼續追劇。一部戲從夏天拍到秋天,她攢得劇夠看很久。
正在那兒看著,樓下花園裏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溫故知道唐應欽回來了,立馬放下平板,跑到窗邊悄悄往外看。
唐應欽從車裏出來,路燈照亮了他整個人。深秋的晚上他隻穿了件深色襯衣,領帶似乎也鬆了。
光看著都讓人覺得冷。
溫故想不好要不要下去,晚飯時候的豪言壯語這會兒又犯起慫來。她默默走回床邊躺下,假裝繼續追劇。
說是追劇,其實耳朵一直注意著樓下的動靜。她清楚地聽到大門打開和關上,還能聽見唐應欽上樓的腳步聲。
他今天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聲音有點吵。
溫故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平板上,心裏卻默念著對方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她房門口。
唐應欽和她住同一層,但兩人房間離得很遠。唐應欽平時回房一般不會經過溫故的房門。但今天聽聲音,他似乎正往這裏走。
並且在門口停住了。
溫故心一緊,隨即聽到了敲門聲。
她呆呆地坐在那裏,一時間忘了去開門。直到唐應欽出聲叫她的名字:“溫故開門。”
聲音有點悶。
溫故趕緊過去開門,剛打開門撲鼻的酒味迎麵而來。她立馬捂住鼻子,抱怨道:“小叔叔,你喝太多了。”
“不好意思,今天是有點喝高。”
話是這麼說,思維卻依舊清晰。說話的時候略一挑眉,沒了平日裏的高高在上,多了幾分煙火氣。眼角眉梢的笑意跟長了觸手似的,撩得溫故心裏又癢又難受。
沒來由的,她就想起了那天和小美的那番對話。
唐應欽喜歡她嗎?
想到這個,沒來由的有點緊張。
唐應欽像是徹底煩了那條領帶,一把扯了下來,直接遞到溫故手裏。
對方傻傻地接過來,小聲道:“小叔叔,你今天喝了多少?”
“其實也沒多少。”
“那你怎麼會醉了呢?”
“你覺得我醉了?”
溫故回答不上來。但她能感覺到唐應欽淡淡的醉意。要不然他平日裏那麼嚴謹的一個人,襯衣的扣子絕不會解到第三個。
隻要他呼吸略微加重,溫故就能透過敞開的領口,看到他起伏的胸肌。
有點不好意思。溫故咽了下口水。
唐應欽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低頭看了胸口一眼。然後他歎口氣,微微一皺眉。
“看來真有點喝多了。”
“難受嗎?”
“嗯,你給我泡杯醒酒的吧。”
“好。”
溫故答應一聲,蹬蹬蹬下樓去了。她腳步又快又重,跟小動物跑過似的。唐應欽回頭看著她跑遠的背影,默默把襯衣扣子扣上了兩顆。
果然是喝多了。
溫故進了廚房才發現唐應欽的領帶還在自己手裏,湊近聞了聞除了酒味似乎沒別的味道。
她在找香水味。
她覺得唐應欽出去應酬肯定少不了女人。就算他不找,女人們也會找上他。
離得近了互相蹭來蹭去,香水味就會蹭到領帶上。
可她左聞右聞,還是聞不出什麼異常。
正要放下,突然聽得身後有人問:“怎麼,你這是查我的崗呢?”
聲音離得很近,幾乎就在她耳邊。說話的同時整個人也貼了過來。溫故在家就穿一件睡衣,隔著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精壯的肌肉,正在有規律地起伏著。
除了拍戲,這還是溫故第一次跟男人貼得這麼近。
她的呼吸瞬間亂了,手也不知該往哪裏放。
正尷尬著,唐應欽又開口道:“我今天看了你跟盛子坤的mv。”
果然還是來了。
盡管他一早就知道了mv的存在,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