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雄蟲的體溫本就比雌蟲高些許,現在更是熾熱得很。
覺醒熱,卡洛斯腦海閃過這三個字,雄蟲的覺醒期還沒結束,或者說……這才正式開始。
卡洛斯趕緊半抱著雄蟲起身,拿過備在一旁的食物,固體的食物不好喂,水沒有能量,隻能是營養液了。
仰頭喝將半管營養液倒入口中,再俯身,捏住雄蟲的下巴,嘴唇覆蓋了上去。
“嗯哼……”伊洛在半清醒半迷糊中揪住了卡洛斯的睡衣領口,邊搖頭躲避邊抗拒的推著雌蟲,卻依舊在卡洛斯的堅持下被灌了一腹。
如果這波覺醒也和剛剛一樣猛烈,雄蟲身體能量不足是絕對撐不下去的。
“咳咳咳……”
卡洛斯一移開唇伊洛就奮力的咳著,仿佛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也不是被嗆著了,隻是單純的嫌棄這味道。
覺醒時的營養液都是為雌蟲準備的,可不會有誰給雄蟲吃這種折磨味覺係統的東西。
卡洛斯見雄蟲那抗拒的樣子也沒堅持把剩下半管喂給對方,自己仰頭一口氣喝了。
將食物籃拎回床頭桌上,卡洛斯一回頭就被雄蟲按到在地,雙腿被分開,緊接著的是沒有任何前戲的貫穿。
卡洛斯被插得雙眼刺痛,濕意還沒泛上來呢,雄蟲倒是先猛地覆下來咬住了他的肩膀,死活不肯鬆嘴。
小沒良心的,你也知道疼啊,那還衝得這麼急。
卡洛斯強忍著身體內壁的刺痛,安撫性的拍了拍雄蟲的後背,幾次深呼吸,盡量放鬆身體,接納雄蟲的侵入。
直到雄蟲漸漸鬆了啃著他肩部的牙齒,卡洛斯才停下了放鬆的動作,轉而按上雄蟲的肩膀。
準備將雄蟲拉起來索要個獎勵吻,卻迎來了更不憐惜的摧殘。
“唔!”小沒良心的,輕點啊!
生理覺醒,伊洛跟雌蟲糾纏了一周,又在修複艙裏躺了三天。
等他從營養艙出來能下地走路的時候,雌蟲就拉著他的爪子按在了對方自己的肚子上,告訴他,他有崽了。
伊洛一臉懵,一直到蛋落下來前他都懷疑卡洛斯是故意整他的,哪有這麼……這麼巧合的!
可是,三個月後,醫生給他抱出來了顆蟲紋覆蓋的蛋,蛋裏的小家夥悄悄探出縷精神絲勾住了他的手指尖。
他的家庭醫生在他身旁說,蟲崽對雄父的親近是天性。
伊洛身體僵硬的抱著蛋去看望他剛生產完的雌侍。
雌侍躺在幹淨的病床上,房間裏飄著淡淡的清香,據說這種香味可以安撫雌蟲產後不穩定的情緒。
門被輕輕的推開,走進來一隻很漂亮的雄蟲,病床上的雌蟲視線卻隻落到了對方抱著的蟲蛋上。
那是他生的,是他的蛋。
“你抱過它嗎?”雌蟲聽到走到他床邊的雄蟲這麼問他。
雌蟲輕輕搖了搖頭,他碰都沒碰到過,蛋從他身體裏離開就被圍著的護士抱走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蛋上的蟲紋,隻堪堪捕捉到了縷蟲崽的味道。
“這是我的,能把它還給我嗎?”
伊洛一愣,把懷裏的蛋遞給雌蟲。
雌蟲還沒法坐起身來,手卻是能動的,他捧著蛋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似乎是要把上麵的蟲紋都映入腦海。
看過之後雌蟲將蛋塞進了被子裏,轉而看向雄蟲。
雌蟲麵上還帶著點不好意思,但伊洛看的出,雌蟲那分明是嫌他礙事,在請他出去。
“……”伊洛很懷疑自己被框了,這雌蟲就是想借他生蛋是吧?!
這麼一想簡直氣炸,直接一把掀開雌蟲的被子,就要撈走對方護在腹部的蛋。
“別!”雌蟲下意識的抓住伊洛的爪子,既不敢用力又不敢搶奪,一雙眼睛滿是哀求。
伊洛停頓了許久才發現哪裏不對勁,卡洛斯從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要是搶了卡洛斯的東西,卡洛斯要不就搶回去,要不就一臉埋怨的看著他,似乎他做了多渣的事一樣。
“你……”伊洛試探著問:“你是不是那什麼產後心理什麼什麼的?”
雌蟲的眼神有些閃爍,他低著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伊洛就將爪子從蛋上拿了開,轉而為雌蟲蓋好被子,鄭重的說:“蛋是你生的,我不搶。”
說著停頓了會,深深了看了眼雌蟲,俯下身在雌蟲額頭上落下一吻,低垂著眸問:“我真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不是的,不是的……
雌蟲忍著莫名蔓延開來的心疼,撇過頭,在心裏輕聲說:你不是我的……
那不是我的,不能貪求……
那時的伊洛隻以為自家雌侍得了產後抑鬱症,怎麼也沒想到一次生產,他不僅有了蟲生的第一個崽,還得了隻伴侶……
“下雪了。”伊洛看著窗外純白的飄雪輕笑著說。
“雪?”雌蟲悄悄將蛋換了一邊放著,聞言也跟著看向窗外,不解的問:“您似乎很開心。”
“嗯,這是今天的驚喜,除了蛋之外的另一個驚喜。”
“雪……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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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暫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