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人慢慢的下山走到丁謀那裏的時候,先行過來的範征他們都已經不在了,範濤叫了好幾聲丁謀,也沒聽見他的回應。
隻是丁謀人雖沒回應,但房門卻大開著,沒鎖,範濤就隻道他應該是在屋子旁邊沒走遠。
範濤將她放下來,在門口找了張凳子讓她坐下,囑咐她等一下,便去旁邊找丁謀去了。
範茜四下望了望,沒見到她爺爺他們的身影,便也隻能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等著。
聽著範濤四下尋找丁謀的聲音,注意力慢慢的被傷口上沾著的泥土吸引過去了,就連抽噎都漸漸停住了。
她盯著那些泥土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伸手去摸傷口上的那些泥土。
那些比較大的小石子兒紮著比較疼,她忍著疼痛慢慢的把那些石塊拔了出來。剩下的都是些泥土,她就這麼擦擦不幹淨,但擦著擦著卻慢慢覺得有一種疼痛中帶來的莫名舒服的感覺,便忍不住不停地去摸傷口。
等範濤四下都尋了個遍都沒找到丁謀,失望的回來時,就看見範茜安靜地坐在凳子上,不停地在傷口上摸來摸去。
“你在幹什麼呢茜茜?”範濤走過來問道。
“啊?”範茜疑惑的抬頭,見範濤正盯著她的手,便說道:“擦泥巴......”
範濤走過來,略帶嫌棄的看著她的動作,說道:“你這麼亂擦能擦幹淨什麼,等著我幫你弄。”
說著便進屋去找之前丁謀幫他處理傷口時用的那些瓶瓶罐罐,準備依樣畫葫蘆的幫範茜處理傷口。
範茜張了張嘴,但範濤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便轉身走了,她隻得閉上嘴,繼續用手指擦著傷口。
沒多久,範濤便抱著一堆瓶瓶罐罐走了出來,將那些瓶瓶罐罐都擺在範茜跟前的地上,然後一樣一樣的拿出來,仔細的認著瓶子外的包裝和說明。
範茜看著他的動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濤哥哥,丁老師和我爺爺還有斌斌他們去哪兒了啊?”
“我剛剛問了下那邊的二叔,他說斌斌跟你爺爺他們到鎮上去了,丁老師也跟著一起去了。”範濤辨認了半晌,又拿出其中一個瓶子打開,倒出了一點點藥水觀察。
“啊?為什麼要去鎮上?咬斌斌的那條蛇真的是毒蛇麼?是斌斌的情況很糟,連丁老師都解決不了麼?”
聽到範斌說斌斌被送到鎮上去了,範茜立馬著急了,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
“停!停!”範濤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頭都大了,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安慰道:“有丁老師呢,還有什麼問題是丁老師解決不了的?”
“而且我按照丁老師之前教我的,幫斌斌把毒血吸出來了的,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說罷,起身進屋,拿盆接了一些清水來給她清理傷口。
範茜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範濤一個眼神給製止了,隻得委委屈屈的埋著頭,任由範濤給她清洗著傷口上的泥土。
不過範濤雖然經常自己經常弄的一些小傷口,但自己處理傷口卻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因此手法上難免粗暴了一些。
範茜忍了好久,到底還是沒忍住,吃痛的叫了一聲,小聲央求:“濤哥哥,你輕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