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被綠色藤蔓生長纏繞而成的僻靜走廊裏,預備鈴的聲音在剛才已經敲響了,所以這個時候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但是這並不代表這裏不會有人來。
這裏有一個人造的簡易秋千,隻有一塊木板兩根鐵鏈,葉梓汐經常坐在這個地方看書。
隻是現在,沒有葉梓汐。
有的隻不過是一個穿著清潔服的工人而已,他穿著藍色的清潔服,帶著藍色的帽子,叫人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他有些微微駝的背可以看出來,他的年紀應該挺大的。
老伯已經有六十多歲了。
秋千旁邊有一株開的非常漂亮的楓樹,即便是在夏天,也開的異常鮮豔,可見養植它的人平時是多麼的嗬護備至。
“再讓我嚐一口,秋天的酒…一直往南方開,不會太久……”
老伯嘴裏絮絮叨叨的哼唱著什麼,手裏拿著水壺,一邊澆水一邊哼唱,這讓人不禁想到了在教堂裏一邊哼唱聖歌一邊祈禱的信徒。
“老伯,這麼多樹,你怎麼就格外關照這棵樹?”
忽然出現的陌生聲音叫老伯嚇了一跳,不是因為陌生,隻是他覺得這聲音聽著叫人全身一顫。
君墨然半倚在柱子邊,目光帶著好奇和審視,他不是來這裏散步這麼簡單,他之所以會來到瀾雪,也就是為了探索葉梓汐的秘密。
聽a班很多同學說,葉梓汐喜歡在一棵楓樹下看書,他問了幾位老師,才找到這麼個地方。
而且,這個老伯,讓他感覺很奇怪。
老伯抬起頭,慈祥的笑了笑說道:“這樹啊,可是我當年親手栽下去的,我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看它長大,我感覺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啊……”
老伯說著說著便沒有再說下去,跟君墨然客氣了兩句就走了。
君墨然走到楓樹前,低頭看到地上的水壺,這是剛才那個老伯留下的。
這個水壺原本應該不是放在這個位置的,從剛才的對話可以知道老伯在這裏工作多年,一個老手怎麼會把這麼習慣性的事情忘記?
君墨然拿起水壺放到一旁的石桌上。
人在緊張害怕的時候才會容易忘記一些事情,也就是說,剛才他的話讓老伯緊張心虛了。
而且他注意到,老伯的右手無名指處有一個明顯凹痕,應該是帶過戒指的人,也就是說老伯結了婚……可是剛才老伯說自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男人墨眸微微眯起,表情叫人捉摸不透,因為他注意到,不單單是這棵楓樹,楓樹周圍的花花草草長的也特別好,而且這些都屬於野草,本該割掉的,可是卻被那位老伯修整成了非常漂亮的樣子。
而且這個地方不見光,但卻是通風的好地點,如果用一些民間迷信的話來說的話,這個地方陰氣很重。
很少會有人喜歡這種地方。
而偏偏葉梓汐就非常喜歡在這種地方呆著,這裏是,外麵住的小洋房也是,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君墨然隨手摘下一片楓葉,有些小心的放到口袋裏,又看了一眼那茂盛的滿樹楓葉,才離開。
不管你是多麼的神秘和特別,他都會去一一揭曉。
因為她太特別了,跟他以前遇到的心理變態者都不一樣,他完全感覺不出,葉梓汐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