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著實不算好,陰沉地像是龍找了一層灰一樣,撕不開一丁點兒的縫隙,空氣裏彌漫著濕氣,混雜著怎麼也擺脫不掉的血腥,唐昊然不喜歡這個天氣。
他還得麻煩那些手下把無意中傷的無辜百姓屍體給解決了,萬分嫌棄把自己染了一身血的外套給丟進巷子裏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每日清理的垃圾箱裏。
“少爺,雲母就在那裏,我們的人已經把那艘船給占領了,裏麵可有足足一百多公斤的安非·他命,據說這隻是當初的三分之一,我真沒想到,這蔓城對安非·他命的需求量居然大成這樣。”
“這哪裏是蔓城的需求量?是整個華夏過內的,那個找不出名字和來曆的神秘貨源商真是有本事,搞了整整一艘船的量。”
他的聲音就猶如低沉的大提琴弦般優雅,如若是幾分鍾前他還槍斃了收貨團隊的老板,估計沒有人會覺得這位看著陽光又紳士的男士會是這樣的。
地下醫院,黑色公司,還有數以萬計的私人需求,有人的地方就有經濟有交易,這一點不管是什麼東西都適用,哪怕這安非·他命是禁品。
隻要有市場需求在,就不怕賣不出去,更何況這是華夏國。
唐昊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擦試了一下自己的手槍,然後踱步往船裏走去……
少女看著像是沾了水的,她嬌俏地坐在木桌上,兩條腿晃悠晃悠,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一樣亮亮的,卻因為那紅色的瞳孔而暈染上一層朦朧的血色。
白皙的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那袋子裏有一半都是,一袋是一斤,她晃晃手裏的袋子:
“昊然,我想要這個呢!”
唐昊然眉頭皺起,心道你怎麼可以在這裏,你應該住在你的皇宮裏,抱著你的小貓咪安然睡去。
你手裏應該拿著泰迪熊的玩偶,而不是沾滿了血的醫用手術刀,更不應該是一袋子的安非·他命。
陪襯著少女的,是滿滿一地被割了喉嚨的人。
“他們都是你殺的?”
少女眨眨眼睛:“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那次的案子之後我就已經恢複正常了,我絕對不可能殺人的,哦?”
她的語氣像是在詢問,下一秒,她背後的幕簾內走出兩個長的挺像但是氣場截然不同的少年。
“人都是我們殺的。”時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信你才有鬼。
葉梓汐是這些人裏麵最擅長用刀的,也最擅長下暗手,那個年長的少年擅長槍,但剛才沒有聽到槍聲,所以他手裏應該還有滿滿六發子彈,這個弟弟的路數有點摸不準,口齒跟身形一樣靈活,估計是個擅長格鬥的近身攻擊人員。
這三個人呆一塊兒,他的勝算為0。
唐昊然預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久違得感到頭疼。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手下都在外麵,跟我鬥起來你們沒好處,不然這些安非·他命,我們平分如何?”
他試著開始談判,卻沒有注意到,少女腳踝處的花紋已經長的很好了。
“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我都要哦,而且,你一定不敢讓手下動手的……她不會舍得你死。”
少女眉目清晰,卻有著不可置否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