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花店裏迎來了第二位老朋友,花淩肆還帶著口罩,不過嗓音狀態看上去好像非常不錯,應該是恢複得差不多了。
“退燒了?以前好像沒那麼快哦~”
“你都不知道,君悠茗那瘋女人說是害我發燒,非說要照顧我,可我總覺得她像是來找我討債的。”
君悠茗住在他的別墅裏,一天到晚和他的冰箱裏的飲料,一開就是兩三罐,仗著不是自己的,還動不動請掃地的傭人們喝。
這還不是最絕的,這女人知道自己不會做飯就乖乖端湯,偏偏腳下的穩定性還不行……別說了,如果不是他今天穿了外套,身上肯定還有一股擋不住的魚湯的味道。
葉梓汐失笑,“至少她是真心想要照顧你的啊,悠茗從前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而且小時候還是被照顧到的那個,哪裏知道怎麼照顧別人呢,別太苛刻。”
花淩肆擺擺手,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後看著桌麵那一大把還沒有被處理過的小太陽花,便跟著動起手來。
“苛刻她倒是不至於,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那一束花是怎麼回事?康乃馨中間包玫瑰花,還是粉色的……審美全無。”
而且他注意到那一支玫瑰沒跟其它的花一起整整齊齊碼放在固定環裏。
“那應該不是你放的吧?”
少女不可置否,她從一旁的籃子裏挑出一支粉玫瑰,道:“粉玫瑰的寓意是:愛的宣言,銘記於心,溫柔。”
“是她放的?”
“是,不過她應該不知道這花的意思,算是誤打誤撞吧。”
其實兩個人都已經相處到這個份上,其實君悠茗和花淩肆兩個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至今沒有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呢?
可能還是因為君悠茗傻吧。
眾所周知,君悠茗是整部小說裏明明最不該有弱點,可是卻最慫的人。
花淩肆心裏苦,他覺得要是再這麼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處成好兄弟了,他想要個老婆,不是大兄弟。
葉梓汐其實很想在他們腦袋上一人敲一下,挑眉道:“那要不然,我把你們兩個都給綁了,直接打暈送到酒店的房間怎麼樣?”
鑒於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有些困難,葉梓汐最後還是決定幫他一把。
花淩肆抱著一大束的紅色玫瑰花,有些局促:“她會不會覺得有點土?”
葉梓汐幫他整理了一下外套,而後伸出兩根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小淩覺得你能指望悠茗一個女漢子懂什麼?”
“雛菊寓意著深藏心底的愛,可是如果你送她一把雛菊,她不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會問你為什麼要送她菊花,是不是在罵她……你懂我意思嗎?”
花淩肆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她歎了口氣:“而且這邊上不是還有風信子嗎?就是讓她忘掉以前的種種,去接受一個全新的世界,全新的你。”
當然,她聽不聽得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淩,悠茗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樣,她需要的,是一份熱烈和赤忱的告白,土不土的,她可不在乎。”
葉梓汐包裝出一束紅玫瑰,像火一樣炙烈的顏色。
緣分,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