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個地,都可以。”
甄理靠著後車座上,纖長瑩白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那姿態跟個大佬似的。
吳畏是個乖寶寶,唯一出格的事就是跟二世祖甄理做了朋友。他對玩的不了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學校的娛樂了。
“我也沒什麼想玩的,要不然去學校吧。聽說今天舉行校園歌神比賽,你唱歌那麼好聽,要不去試試?”
“沒興趣。”
甄理討厭女人多的地方。學校裏的女人跟家裏的女仆一樣,熱情又豪放,一言不合就對他發花癡。
吳畏不知道內情,隻當他少爺脾氣又發作,耐心地說:“聽說今天影後回國,要不要去看看?”
“艸,怎麼不早說?”甄理激動地拍了下吳畏的腦門。他活到20歲,唯一有點好感的就是影後餘曼曼了。她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演技很好,重點是溫柔端莊、知性優雅,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
吳畏不妨被打,有點委屈:“你也沒問啊?再說了,你不是影後忠實粉絲嗎?這事還讓我提醒你?”
甄理覺得自己沒理,揉揉他腦門,笑道:“好了,是哥的不對。”他說著,發動引擎,直奔機場。
機場人很多。
許是,影後歸國的消息傳了出去,機場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粉絲。
甄理找了找到停車位,下來了。
吳畏嫌人多,死活不肯下車。
甄理不管他,哼著小曲擠入了粉絲陣營。
三月的天氣,太陽當頭照,也不算熱。但人一多,各種氣味混到一起,就難聞了。甄理沒有潔癖,可也受不了這亂七八糟的味道。他得找個方法吸引影後的注意力。
甄理抓耳撓腮想主意,漂亮桃花眼四處環視,然後,就發現了一個拉二胡的賣唱大叔,以及旁邊拿著玫瑰花求婚的男人。三分鍾後,他用錢買到了一把破二胡以及一捧不怎麼鮮豔的玫瑰花。現在又有難題了。在哪裏唱歌呢?他需要一個寬敞的平台。
甄理很快找到了平台,一輛超豪華越野車的車頂。嘿,巧了!正是他之前遇到的那輛。他走過去,一個沒忍住,伸手就拍上了那黑得發亮的車身,手感一級棒。
與此同時,越野車的車窗降下來。
坐在裏麵的男人穿一件深藍色的襯衣,寬肩有型。他戴著墨鏡,膚色偏白,臉型棱角分明,雖看不出全貌,但依稀可見是個酷炫的帥哥。
“有事?”
男人看過來,聲音低沉有磁性。
甄理桃花眼一眨,笑得花枝招展:“哥們,幫個忙唄?”
男人透過墨鏡掃了他一眼,停了兩秒鍾,點了頭:“說。”
“你車頂能讓我站一會嗎?我想吸引我喜歡的人的注意,順便表個白。”
甄理說這話時,心很虛。這車子造價昂貴,車頂可不好站,一不小心要賠大錢。不過,真賠了,他也賠得起,所以,他是想站的。
可想站不一定能站。
甄理看著沉默的墨鏡車主,又堆起一個燦爛的笑,補充道:“我身高1.8m,體重56kg,是車頂能承受的重量。好哥們,幫個忙唄?”
伸手不打笑臉人。
男人再次掃了眼他的臉,升上了車窗,落下一句:“隨意。”
這是同意的意思。
甄理喜不自勝,道了謝,先把手裏的二胡和鮮花放到車頂,然後捋了袖子想上去。可問題又出現了,這車太高了,2.5米高,一時還爬不上去。他撓了撓腦袋,沒辦法,又敲了下車窗。
車窗再次緩緩降下。
甄理腆著笑臉:“不好意思,哥們,我上不去,能不能借個力?”
給他當下人形椅子就更好了。
男人似乎猜出他的意思,看向駕駛位上的司機,點了頭道:“許尉,送他上去。”
許尉領命下車,露出威猛的身形。他來到甄理麵前,蹲了身,讓他踩上去。
甄理簡直要對男人的善解人意感動到哭。
真是好人呐!
等他跟影後表白成功,一定請他吃大餐。
甄理想著,踩著許尉的肩膀就上去了。他把鮮花夾到胳肢窩,拿起二胡隨手拉了起來。他學過鋼琴、吉他、大提琴,各種樂器手到擒來,想來拉個二胡也不在話下。
嘶嘶嗚嗚嗚——
二胡發出嘶啞的聲音,配合著他清亮動聽的歌聲,奏出一曲感人涕淚的歌曲。
“對麵的影後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這裏的男孩很有愛,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對麵的影後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其實我很可愛……”
歌不驚人死不休。
機場的粉絲們懵逼了:那是哪來的傻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