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腿坐過去些,手上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
男人頭發很黑很硬,如他高大健壯的身體隱隱傳達著一種強勢氣息以及一種安全感。
甄理並不討厭。
付予淮頭枕在他膝蓋上,睜開眼是美人的唇,唇紅齒白,誘人采擷。他舔了下唇,輕聲笑:“乖,喊淮哥。”
甄理:“……”
他這是被當孩子了?
他不高興,隨便用毛巾揉揉他的頭發,就把毛巾扔到了一邊。
“哎,付予淮,我已經成年了,不許把我當小孩子。”
“嗯。”
聲音慵懶而性感。
甄理心一顫,異樣的情感在心底流竄。他低頭看著頭枕在他小腿上的男人,容顏俊美,神情溫柔,忽然生出一種妒忌感:也不知會是哪個女人會把這個男人占為己有?真特麼走運了。
付予淮不知道他的想法,安心享受著他的擦頭服務。小少爺手指細長柔軟,擦頭發的力道輕柔舒緩,力道剛剛好。忽而,這力道沒了,他睜開眼:“怎麼不繼續了?”
甄理不說話,轉身去端紅酒,遞給他一杯。
付予淮接過來,輕抿了一口:“怎麼了?”
甄理喝著紅酒,咂咂嘴:“沒怎麼,這酒味道不錯。”
入口有濃鬱奇妙的果香和悠長的餘味。好酒。
付予淮點頭笑:“這是法國德拉酒莊生產的,每年隻生產2000瓶,可遇不可求。”
法國德拉酒莊是全世界聞名的十大頂級酒莊之一,有300年的曆史了。
牛掰!
甄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噥兩口喝完,爽朗一笑:“既然可遇不可求,那我可要一次求個夠了。”
付予淮溫柔一笑:“隨你盡興。如果你不怕喝醉。”
甄理不怕喝醉。這不是在家裏,又沒什麼女人,不會有人半夜爬他的床,他可以放心地大醉一場。而且,他也想體驗下喝醉的感覺。
是傳說中的飄飄欲仙嗎?
甄理在期待好奇中,又開了一瓶。不再是德拉酒莊出產,而是更高一級的葛菲酒莊。傳說中路易國王享用的“禦酒”。付予淮果然能耐。全特麼是紅酒中的珍品。
甄理分分鍾化身酒鬼,拆開來,給自己倒滿了。這瓶紅酒色澤深沉,入口時有薄荷的清涼,水果的清甜,口感如絲般順滑,回味悠長。好喝,真好喝。淡淡的酒色爬上豔麗的臉蛋,桃花眼水色彌漫。他微微眯眼笑,像是一隻偷喝了酒,似醉非醉的小貓。
他酒力不好。非常不好。還敢混著喝。
又一杯紅酒灌進嘴裏。
付予淮攔下他,瞅了眼茶幾上的飯菜:“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甄理搖頭,語氣很嫌棄:“不想吃。那什麼東西,看著就難吃,我不吃。”
“乖,吃點飯菜,壓壓酒。你快醉了。”
“我沒醉。”
“聽話。別鬧。”
“聽什麼話?你誰啊?”
甄理推開他,搖搖晃晃下了沙發,手裏還拎著一瓶紅酒。他怕付予淮搶了去,咕噥咕咚喝得又急又狠,嗆得臉通紅。
“咳咳——”
些許酒液咳出來,順著紅唇流進脖頸裏,在白皙精致的鎖骨處留下點點妖豔的紅漬。那一瞬,仿若白底俊麵的山水畫染上濃墨重彩,他美得妖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