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淮把甄理背回了房間。
許尉看到他進來,微躬了身道:“先生,甄理的保鏢唐默很擔心他,估計很快會過來,您今晚打算——”他說著,瞥了一眼伏在付予淮背上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怕那個叫唐默的女人會壞了他的好事。
付予淮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眉梢一挑:“你覺得我今晚什麼打算?”
許尉被問的一愣,兩秒鍾後紅了臉,後退幾步,躬身致歉:“對不起,先生,我說錯話了。”
他看出付予淮對甄理的性趣。但是,忘記了付予淮的秉性。他們崇尚君子之行的斯文俊美的付總怎麼會是個會見色起意、趁人之危的下流之人?他真是愚蠢了。
愚蠢的許尉微微低著頭,候在一邊等候指示:“那先生是在這裏等著唐默過來嗎?”
付予淮還沒來得及回答,被放到床上的甄理聽到了危險的字眼,忽然仰坐起來,桃花眼勉強睜開一條縫,醉醺醺地問:“哥們,唐默要來了?”
“嗯。”他眉目看不出異樣,輕輕應了一聲。
“那你可不能讓她跟我單獨在一起。”甄理反應很大,一把抱住他大腿,可憐兮兮地說:“不然,我要清白不保了。那女人垂涎我身體,不是一天兩天了。”
付予淮:“……”
他其實也在垂涎他身體。
剛剛他雙腿夾住他的腰,這會兒那裏正亢奮呢。
也許,跟他在一起,才更會清白不保。
這小子有沒有一點危機意——
付予淮的思緒半路被打斷,因為酣醉的甄理抱了他大腿不說,還撩開了他的浴袍,嘴裏呢喃著:“知道嗎?不要讓唐默跟我單獨在一起。”
他是真醉了。臉似火燒,呼吸帶著熱氣,吹在他大腿上簡直要命。
付予淮又一次有反應了。
這情火燎原,烘烤著他的神經,摧毀著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你出去吧。”
付予淮轉過頭,看著許尉道:“沙發上的西服裏有房卡,過去休息吧。”
許尉聽到指示點點頭,邁步去拿房卡。他臨出房時看了眼床上抱住大腿不放的人,餘光一瞥,瞄到了老板大人凸出的浴袍。他覺得甄理的菊花可能不保了。
甄理沒有這種意識,抱著付予淮光滑的大腿蹭了一會,舔舔唇道:“渴了,我要喝水。”
他眼睛似睜未睜,醉成這副蠢樣估計把他上了都沒什麼反應。
付予淮心裏的惡欲蠢蠢欲動。
甄理等不來水,渴得嗓子冒火,人也冒火:“我要喝水。渴,我要渴死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拍著抱在懷裏的大腿。
力道有些大,微微的痛感加劇了那惡欲。
付予淮傾下了身,靠在他耳邊:“想喝水,就別抱我的腿。鬆開手,我去端水給你。”
甄理很聽話地鬆開了。
付予淮按捺住惡欲,朝下看了一眼,呼了一口濁氣:安分點,還不到時機。
他走到飲水機處倒了杯水,先喝了幾口滅火。
癱在床上等水的人鬧起來,又是拍床,又是蹬腿:“水,我要喝水,怎麼還不給我水?我要渴死了。”
付予淮在他渴死之前端水過來了,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喂他水,而是坐在床側,惡作劇般傾斜水杯露出幾滴,沾濕了他的唇。
久渴遇甘霖。
甄理忽地睜開眼,看見付予淮仰頭大口喝水,瞬間眼冒火花。艸!搶他水啊!他像是一頭扞衛所有物的蠻牛,撲過來,將他壓在床上,開啟搶水之路。
付予淮打死都不會想到會是這福利。
甄理吻他了。
他的嘴被牢牢覆住,身上之人索著吻,在他嘴裏興風作浪。
甜絲絲的紅酒味帶著醇厚的果香味在唇齒間漾開,麻醉著他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