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婷反抗的動作一頓。
江海哼笑了一聲，“你小舅舅在b省黑道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你怎麼不討厭他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討厭他？”雲婷反問。
“他提起你的時候，眼裏疼愛根本掩飾不住，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們倆關係不好？”
江海果然是認識陸九霄，而且會對他提起自己，兩人關係明顯不錯。
“嗯？”江海往雲婷耳朵裏吹氣，“跟江哥坦誠一下這個問題唄。”
“難道不是？”雲婷抓著江海的胳膊的手用上了力，“你既然認識我小舅舅，那麼你收留我，自然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既然看在我小舅舅的麵子上，為什麼又脅迫戰奕去幫你爭麵子？江哥，你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雲婷語氣到最後都是怒氣，天知道，她從程靜嘴裏得知戰奕竟然因為她，去當江海的打手時，恨不得撕了江海。
江海禁錮雲婷的力道一鬆，雲婷乘機掙紮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江海有些意外，他不認為，戰奕會主動說這事。
雲婷冷哼了一聲，“江哥，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做了，就得認。”
江海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張航一？”
“可戰奕肯定警告過張航一不許他說出去的，那麼，就是程靜咯？張航一說漏嘴，讓程靜知道了，程靜一轉頭就告訴了你。”
“江哥，你也很聰明嘛。”
江海嗤笑了一聲，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還有幾分原封不動還回來的意思。
“江哥，要去醫院就走吧，一會人家醫生該下班了。”雲婷主動去扶江海。
江海突然發現，這個小姑娘，他一直覺得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雲婷是衝動，甚至有時候三觀不正，因為沒人教她怎麼做是正確的。
但是她在花巷十三年之久，她也是聰明的。
“雲婷。”江海語氣是難得的正經，“我本來沒有想過要對戰奕怎樣，那次，確實是我考慮欠周，原以為他隻是個學生，而且他家庭背景擺在那裏，不會牽扯太深，我沒有想到……”
“是，你隻是一次沒有想到，但是後麵的結果已經不是你可以預料的了。”雲婷打斷江海的話，“江哥，都已經這樣了，果都已經出來了，誰還有時間去追究因呢？”
江海久久的沒有說話，是啊，誰知道會這樣呢？
雲婷扶著江海上了一輛去醫院的公車。
對於雲婷來說，她確實是怪江海，但是也不至於到怨恨的地步，要是第一次戰奕沒有選擇，那麼第二次，就是戰奕自己的選擇了……
尤其是她都能看出來戰叔叔受傷絕對不是李山下的手，戰奕卻執意覺得如此，她就知道，骨子裏的東西，永遠改變不了。
這是戰奕的選擇。
雲婷不記得哪位來迎春院的客人說過一句話，當人在提出問題時，其實內心早已經有了答案，問，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在以後後悔的時候，能給自己找一個解釋，看，我不想這樣的，是別人推著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