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枯榮(1 / 2)

手掌摸索到青阮的發髻中,將發簪輕輕取了出來,潑墨般的頭發一瀉而下,溫暖的光暈中,隻要看著她,便已覺醉了。

青阮的酒品極好,喝醉了就是很安靜的睡覺。這樣的她,更讓元駱華愛在了心中,看上去,脆弱的需要保護。

走到燈台前,用布將光芒蓋住,窗戶關好。攬過青阮的身子,褪去外袍將其放到了床的裏側,他自己則和衣而臥。

滿室酒香久久不曾散去。今夜的天空隻有繁星,不見月光。

醒來時,早已沒了元駱華的身影。仿佛,他曾經的到來就猶如一個夢鏡。

玉芳娘送給她的香囊不見了,而自己的腳上多了一串鈴鐺,但是那鈴鐺卻不會發出聲音來。

半個月後。

新年的喜慶以逐漸褪去。

此時天色尚早,青阮站在貼告示的牌子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其中一張告示。

才半個月而已,他便與丞相府的小姐定下了婚期。

也罷,也罷。兒女情長,終究是奢望。

徒步走到了京華城最大的妓院‘月光庭’。

清晨隻餘鳥鳴,白霧蒼蒼,籠罩在京華城的上空。夜裏最繁華的地方在晨色中也變得蒼涼起來。

敲門的聲音在十來下後,才被打開。

一位小廝打扮的少年看著眼前被鬥篷從頭包到腳的人,一時有些發懵:“客觀,月光庭早上可是不營業的。”

青阮不以為然,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到了小廝手中:“我要見樓裏的老鴇。”

“這…”小廝心中窘迫,麵色又有些猶豫了一下,掂量著手中的銀子,好一會兒才道:“姑娘請隨我來。”

被引到大廳後,小廝便讓青阮稍等,獨自去了後院。

不多時,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婦女便款款而來,見到青阮這身行頭後,便到:“不知姑娘大清早前來所謂何事。”

青阮不說話,隻是將鬥篷裏的左手去了出來:“這手可美?”

隻見那蔥白的手指猶如精雕細琢的美玉,纖細有力之中,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姑娘何意?”老鴇畢竟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索性問明了來意先。

“花魁賽,躲花魁。”簡短的六個字,卻字字有力。

“可否以真麵目示人。”老鴇心裏或多或少都帶了點震撼,這花魁賽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當今皇上親自讓人舉辦的。

“如果我說不呢?”青阮收回左手,藏進了鬥篷。

“那姑娘還是請回吧。”老鴇不以為然,這花魁賽五年一次,能者當之,每一個青樓都會在花魁賽之後不斷的挑選人才去奪魁,她對自己家的那位離離還是很有信心的。

“月光庭,存在於前朝。在這裏的名字喚青花媽媽,真名王靈玉,老家上陽城,父母為王家大院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