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賽過去後,便是四王爺和丞相府三小姐虞姬的大婚。國事衝喜,白事已過,隻餘普天同慶。
十裏紅妝,圍繞著整個京華城。
然而枯榮閣裏依舊如往常般,顯示著醉生夢死的結怨。
“怎麼感覺你的手在抖。”青阮半坐在地麵,看著鏡子裏的相思,他似乎很緊張。
“別動。”相思嚴肅的回答道,手中的細長的毛筆遲遲沒有落在青阮的肩頭。
“有這麼難畫麼?”青阮轉身看向相思:“難道你跟著謹城這麼久,就從來沒有動過筆。”
就在青阮轉身的那一瞬間,青阮臉上的肌膚觸碰在了毛筆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紅痕,肩上衣裙再度滑落,白色的曇花肚兜依稀可見。
相思閉上眼睛之前將青阮身前的衣服重新拉到了肩上:“再動就自己畫。”
“我後麵又沒長手。”青阮嘀咕出聲,拉好衣服:“哎喲,臉紅了。”抬頭見相思神情緊繃,隻覺好笑,在她心目中,相思還太小了,自是不懂情愛,他心思單純,所以也基本不會說是特意避諱他。
不予回答,相思強硬的將青阮身子轉了回去。
微垂下眼瞼,睫毛的陰影掃在眼部下方,透出一種淡淡的傷感,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人還活著吧。
握緊手中的毛筆,收斂好緊張的情緒,逐漸放鬆,筆下生風,在短短時間內,便以在青阮的肩頭勾勒出了四朵梅花:“可以了。”
“多大的孩子,這麼嚴肅幹嘛。”青阮睨了一眼相思道。
相思則是不說話,放下手中毛筆後便保持著沉默。
這天下午,月光庭迎來了第一個客人,首先是國師的馬車,緩緩駛入月光庭前的街道,邊角的鈴鐺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豪華的陣仗吸引了好些行人。
但是那馬車上特有的上邪花標誌任誰看了都知道,是大國師謹城的專用馬車。
隻見一小書童十分禮貌的走上前,對著青花媽媽道:“我家國師大人前來相邀枯榮姑娘。”
“這…”青花媽媽有些猶疑,按道理說不應該呀:“實在是抱歉,還請小童告訴國師大人,我們枯榮姑娘暫時是不接客的。”
“媽媽多慮了,我與國師大人本是舊識,來這裏前就約定了今日一敘。沒有提前告訴媽媽,著實是枯榮疏忽了。”青阮戴著黑色的鬥篷,周身都裹在了黑色的紗布之中。
青花媽媽尷尬的笑了笑:“原來如此。”
“那我走了,媽媽不要見諒。”青阮看著青花媽媽的表情,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舉止優雅的步入馬車前。
隻見轎子裏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
青阮搭上手掌,踩著馬凳入了馬車。
樓裏的姑娘們除了驚呆更多的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