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有門禁,雖然是11:30,但現在天已經黑了,明天就要上課了呀!溫沁她們有些著急,畢竟給她打電話也沒接。
不過,大家心裏雖然有點著急,卻沒想會出什麼事,畢竟實在今天回來不了,大不了可以給輔導員打個電話銷假。一夥人還是該幹嘛幹嘛,陳雨霖正在跟她的男朋友視頻通話,餘夢在洗衣服,至於溫沁,則在繼續看書。
11點了,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付清綾回來了。
付清綾一向比較沉默寡言,也不太搭理人。對於她的事,盡管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卻也不是十分了解她。
她走進來了,也沒驚起太大波瀾。溫沁抬頭看了一下她,發現她臉色很不對。
眼神無光,大大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眶裏,臉色蒼白發青,嘴唇烏色,那瘦削的身子似乎禁受不起衣服的重量,整個人搖搖欲墜。她捂著肚子,臉上完全是忍受痛苦的猙獰。溫沁趕緊起身幫她把行李箱推進來,“沒事吧?”溫沁細聲問道。陳雨霖也看到她那慘白的臉,也有些擔心地問道:“清綾,去看過醫生了沒?”
付清綾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的,我隻是痛經。”說完,就去了一趟廁所。
付清綾沒洗澡就在床上躺著了,時不時痛苦地小聲哼哼。寢室裏有點悶熱,不過考慮到她,大家都沒有開空調。
這也導致了那股味道的經久不散,一股濃重的鐵鏽的血腥外加一點惡臭的味道衝刺著每個人的神經。
溫沁想起放在櫃子裏的那包紅糖粉,她拿來杯子,用熱水泡融。“清綾,起來喝點紅糖水,會好受一點。”付清綾沒有任何反應,溫沁索性到她的床位,準備讓她喝點。“清綾”溫沁小聲地喚她,見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溫沁有些著急地搖了搖她,發現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溫沁有些慌,“雨霖,夢夢,你們·快過來看看!”
“怎麼了?”雨霖敷著麵膜,走了過來;餘夢本來在曬衣服,也圍了過來。“該不會是痛暈過去了把!”雨霖問道。
“我們要不把她送到醫院裏去?萬一出事了咋整?”溫沁除了想到把她送進醫院,沒有其它辦法。“那先給輔導員打個電話吧!不然等會兒阿姨不放我們出去。”餘夢建議道。
“不然直接打校醫院的急救電話吧!”溫沁說道。
“這種事打急救電話會不會小題大做?”餘夢不太同意。“你怎麼知道她就是痛經呢?”雨霖隱晦地說道。“我看就按沁沁說的來。”
急救電話撥通了,校醫院急救車估摸著八分鍾的樣子就到了。
溫沁下去接應救護車,宿管阿姨問明情況,也急匆匆上去看望。沒一會,救護車就到了門口,抬著擔架的護士隨著溫沁上樓,到了寢室裏,護士們準備把她放在擔架上,隻是,剛一掀開被子,就被染紅的床單嚇到了。不過也就一愣神的功夫,護士們就抬著人走了。
“她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我來月經也不像她這樣啊!”餘夢傻傻地說,“笨!”雨霖敲了敲餘夢的頭,就去洗漱台了,準備去將臉上的麵膜泥洗了。“沁沁,清綾她是怎麼回事啊?”餘夢鬱悶地問溫沁。溫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著床單上的大片血跡,有些愣神,她沒想到付清綾是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