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綾那個堂姐也是有打過電話來問她關於工作的事的。她的堂姐,是她親身父親的姐姐的女兒,和付清綾差了十歲左右,自從她們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後,就和她們家聯係比較少了,不過,這回可是幫了付清綾一個大忙了。
付清綾想著怎麼去答謝人家呢!她堂姐就來電話,叫她取她們家吃飯。也是那個時候,付清綾才知道她們家原來就在大學城區附近,和她們大學很近了。付清綾想著第一次取人家家裏,空著手不好,更何況她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奈何手頭緊促,隻得挑了兩個賣相好的果籃提了去。
付清綾走到一個小區,根據地址,找到了3棟,標配的電梯房,他們家在十二樓。電梯顯示還在是屋漏樓,付清綾按了上樓按鈕,等著它下來。樓道裏昏暗暗的,燈泡壞掉了,隻有樓道口應急疏散燈幽綠的冷光。電梯在一樓開了,付清綾走進去,選了十二樓,電梯緩慢上升,一股新刷油漆還夾雜著貌似鹹魚的腥味彌漫在電梯裏,空氣有些悶人。到了十二樓,付清綾順著有規律分布的門牌號,很順利找著了她們家-剛好在樓道結束的拐角處。生鏽的拉伸門擋在她的身前,付清綾有力才將門推出了一條縫,像條魚一樣從這條縫裏鑽了進去,沒有門鈴,付清綾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喊著:”稍等,馬上,來了來了。“付清綾規矩地站在門口,門開了,一個長相豔麗卻不俗豔的女人笑著出現在她的視野。隻是笑著問道:”清清是吧?我是你堂姐啊!叫我劉姐就好了。“付清綾在待人接物方麵一向遲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應和著笑了笑。
劉姐不是一個瘦削的人,有點豐腴的身姿緊緊裹在一條粉色浴巾裏,白花花的胸已經露了大半出來,腳上踩著一雙涼拖,膠拖砸在沒有鋪地毯的硬梆梆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付清綾同是女人,眼睛卻不敢往她身上放,她沒有見過像她這樣不羈的女人。隻是,劉姐突然側過臉,在付清綾臉上一陣瞅,付清綾試圖躲開她直視的目光,她卻笑著說道:妹妹這張臉倒是長得標誌,怪不得連妝都沒化。付清綾隻是訕笑著,卻覺得她十分怪異。走進客廳,還是暗沉沉的,盡管窗戶已經打開,劉姐啪地一聲將燈打開,頓時橘黃色的光充滿了客廳。客廳裏有些淩亂,她的內衣什麼的,還有一件男士外套混雜在裏麵,付清綾有些尷尬看到這一幕,劉姐卻把那堆衣物扒在沙發一邊,招呼付清綾坐下,將她提來的果籃隨手放在了深灰的茶幾上。
客廳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整理了,吹風機就橫躺在地上,橘子皮也是扔了一地,客廳衣架上橫七豎八雜亂無章地掛著一些阿物。劉姐卻像是毫無感覺,她叫付清綾先坐一會,自己則去了浴室,不一會,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還有熱水器打火的滋滋聲。她暫時的離開,付清綾反而放鬆了許多,隻是,一會傳來了敲門聲。透過貓眼,依稀可見是一個男人。看年紀,應該是劉姐的丈夫了,隻是不知為何沒帶鑰匙。付清綾去開了門,一個高個子男人有些驚奇地看了她一眼,她想著可能劉姐沒對她男人說自己要來的事情,於是就解釋了一句:”劉姐還在洗澡。“男子沒有做聲,付清綾坐在沙發上,另一端是劉姐的衣服之類,其餘兩個小沙發上也是堆滿了衣服,男子似乎餘光也撇到了,付清綾以為他會避嫌去我房裏,沒想到他就在她旁邊坐下了,這讓付清綾有點認為這個男子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