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思玉又給她打了電話,付清綾正想著提出辭職的事情,畢竟這個狀況大家還是不要見麵的好,徒增尷尬。隻是楊思玉說楊雲昨天被嚇到了,希望她去看一下。付清綾自然知道他沒有說真話,可是好多事情說開了也好。付清綾說了她下午晚點會去,然後給顧生發了消息,等顧生做完家教,兩人就去,畢竟兩個人一起,心安了許多。
黃昏時刻,其實也已經算晚上了,隻是正逢熱夏,天黑的慢,現在天空還亮堂著。顧生和她一起去的。昨晚上下起了雨,顧生和付清綾遠遠看見有人坐在門口,走進一看,是昨晚的那個女人。依舊是昨天那身衣服,她頭發一根根僵硬地披散著,他們走進,她好像也沒有察覺,頭埋在膝蓋裏。付清綾歎了口氣,顧生牽著她的手,兩人繞過她敲了敲門。這聲敲門聲好似把她驚醒了了一般,她像他們看了一眼,她麵色正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皮卻翻白地浮腫。保姆阿姨開了門,付清綾站在門口,問道:“楊先生在家嗎?”阿姨說道:“你們進來等吧,估計先生一時半會還回來不了,不過,他交代過了,你來的話,煩請您等一下。”付清綾沒有進去,她問道:“她,是怎麼了?”阿姨一臉尷尬地擦了擦手,“先生沒讓她進來,我也不知道。”付清綾問道:“那她是昨晚就在這裏的嗎?昨晚還下雨了!!”阿姨:“先生說不管她,我也沒辦法。”付清綾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不過,總不可能看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付清綾問阿姨:“家裏麵有沒有退燒藥什麼的?不然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出事!”阿姨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拿了藥,還有一杯水。女人渾身無力,不知道藥有沒有用。付清綾咬了咬牙,為難地對顧生說道:“我看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看一下,我看她都快意識模糊了。”因為其實他們手裏的錢也拮據,顧生其實也早有想法,不過顧及付清綾的想法,沒有說出來,見狀,讚同地說道:“那我去叫個車。”
阿姨想說過一會楊思玉要回來了,隻是想到說了也不會有人理會的,聽說外麵這個女人是先生前妻,剛從監獄裏出來,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剛剛那個好像是現女友吧,竟然心理一點都不介意的嗎?還幫著去看病?現在這些年輕人想法真多。
女人的身體軟趴趴地,渾身使不上力氣。付清綾扶著她,顧生在一旁幫忙。七手八腳送去醫院,也幸得送去了醫院,她躺在床上輸液,醫生說她身體虧損太大,需要慢慢調理。楊思玉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她們在哪個醫院。付清綾告訴了他在哪個醫院,轉身回到病房。女人已經醒了,三個人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楊思玉到了。一進來,就看到顧生握住付清綾的手,他有些不爽。不過,先把他前妻的事情解決了,楊思玉內心是非常不耐的,在他看來,這又是他前妻騙人的把戲,他早已對她不耐,還真是不要臉地往前湊。他不過是想和付清綾好好談一下,畢竟彼此都有好感。殊不知,付清綾內心對他僅存的好感在他把這個女人拋棄不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不是她自己多麼大度,畢竟這個女人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不過,她都已經意識模糊了,他依然沒管她,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是她處於弱勢地位,這個男人心總不得是善意的。付清綾想著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以後都不聯係了吧,自己也去找個新的工作。楊思玉有些嫌惡地看著女人說道:“你又想要鬧什麼幺蛾子?”女人隻覺得心寒了,其實早該心寒了,本以為心不會在痛了,不過,也是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別人,有些錯誤,犯了就不會再有機會挽回,她早該想到這些。就算孩子回到她身邊,也不會跟她親近了,畢竟當年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她還在幻想著什麼?自己早該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的。自己一個人,也要能活下去。女人說了句:“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們了。”她有些哽咽。楊思玉越看她越覺得煩躁,哭哭啼啼地,一點是其都擔不住,自己做的事情還是那樣,從負不起責任,不過,隻要與他無關就好,隻要她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就好。
楊思玉對付清綾說道:“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說完看了顧生一眼。顧生不想讓付清綾去,付清綾抽出了手,對他眨眨眼,“沒事,我馬上說清楚,我們就一起回去了。”顧生蠻不情願地看著付清綾,不過沒有阻止他們。到了醫院外麵,楊思玉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付清綾見狀,先開了口,“楊先生,我們專業這個暑假八月份有個實習,這個暑假,可能我不能去了,之後的事情也比較多,可能也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楊思玉自然知道她的托詞,他沉默了好一會,問道:“你知道劉姨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嗎?”付清綾一震,驚訝地望著他,他不急不緩地說道:“錢不是個好東西,可沒有錢,好多事情也是百般為難。你們都還年輕,很多事情都想得太過美好。那小子能給的了你什麼?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付清綾隻是說道:“我覺得每個人對待世界的看法不一樣,我們倆個一起為未來奮鬥就好了,單方麵的給予豈不太不公平?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同。”楊思玉也沒有過多糾纏,別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隻說道:“那行,謝謝你對楊雲的照顧了。”付清綾也隻是客套地說道:“您客氣了,那是我分內的事情。那我先走了“付清綾走進了醫院,畢竟顧生還在那裏。她不知道,楊思玉徑直去了前台付了住院費用。付清綾和顧生晚上還要回學校,現在已經不早了,他們準備走了,隻是那個女人也堅持自己要出院。付清綾隻是說道:”你先休息吧,住院費給你付了,以後還給我們就是了。“兩人去前台付費,卻被告知早就有人付了,付清綾知道應該是楊思玉付得了,不過,明天再給她講吧,今天還是先回去算了。不想,明天再來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