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夜深了,溫沁今天睡了一下午,現在要她睡也睡不著了。想著剛才自己應該自己改卷子的,其實今天還是第一次教他們,對他們的根基還不是很清楚,鎖頭想先叫他們做一套卷子,自己好摸摸底,然後想著該怎麼交他們才好,難度適中,才好充分吸收知識。反正現在也睡不著,溫沁不知道他睡了沒有,想著要不要自己現在過去可以拿一下卷子不?
如果他還沒睡的話,就去把卷子拿過來分析一下,如果睡了,那就算了。溫沁打開門,看了一下,他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走上去,敲了敲門,寧浩有些驚訝,畢竟已經這麼晚了,但他今天要處理一些事情,也就睡得有些晚了,至於卷子,是早就改完了。寧浩將門打開,看到穿著藍色睡衣臉色還有些蠟黃的溫沁,問道:“這麼晚了,還不睡,來我這兒溜達嗎?”溫沁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想來拿一下卷子。”寧浩無語地望著她,“姑娘,都這麼晚了,拿了卷子回去,你總不能還要看吧?再說了,生著病還是早點休息,現在夜深了,都有些冷了,你在這樣瞎折騰,是不想病好了嘛?”溫沁反駁道:“我今天下午都睡飽了,現在也睡不著啊,課件也搞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想看看他們的試卷,然後好調整一下教學進度。”寧浩直接把她推進她的屋子去,“聽話,馬上去睡覺了,明天,卷子才能給你,不休息像什麼話,身體扛得住嗎?別仗著自己還年輕就這樣敗壞身體,以後老了有你受的。”溫沁看著他,“你不是也在熬夜嗎?”寧浩調皮一笑,“還不是預感到你要來,所以等著你咯,不過,等會兒我就睡了,你去睡覺啊?大晚上,看試卷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溫沁還想辯解一下,寧浩直接把她的門給拉關上了。
溫沁在睡不著,也隻得睡了。雖然是真的睡不著,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床頭櫃上的小燈發出淡淡的黃色的光暈,溫沁卻覺得燈有些亮很了,她索性直接把燈給關上了。以前亮著燈,隻是因為害怕,害怕鬼怪,還是什麼,反正在黑夜裏總會自己幻想出很多不好的東西,在寢室的時候還好,大家有四個人,她沒有覺得害怕。現在,出來工作的這幾年,每晚都必須亮著個小燈,不然,內心就極度惶恐不安,甚至還被嚇的哭出來,當然,是自己嚇自己。隻是,今晚,卻覺著這個燈太晃眼睛了。溫沁閉著眼睛發著呆,腦海裏放空不了,他抱著自己進了臥房,是她自作多情了還是不過是一場曖昧?溫沁已經過了瞎折騰的年紀了,其實她還很年輕,隻是,心似乎千瘡百孔,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係之舟,大概就是現在的狀態了。不想被別人玩弄感情了,如果正正經經地,大家直接結婚多好。
前不久,家裏麵打電話過來了。是秦阿姨,說她女兒估計日子就在這個暑假吧,要結婚了,溫沁自然是要回去的。她和他們也沒什麼仇怨,那都是大人輩的事情了,再說,現在也沒有人計較了,她何苦去計較,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在電話裏,秦阿姨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問題,還說要給她介紹一個,溫沁沒有回話,她不知道說些什麼,秦阿姨還在那裏一個勁地勸導,勸她不要眼高手低,到時候高不成低不就就耽擱了年紀。溫沁越發覺得是不是同性才是真愛了,異性都是拿來去傳宗接代?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又不是嫁給了愛情,兩個人隻是越微有好感的,湊在一起過日子到底有什麼意思?秦阿姨這個人並不壞,隻是想著自己的子女罷了,天下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子女好?溫沁並不反感她,隻是這就不代表自己要老老實實地去相親。溫沁隻覺得一個陌生男人,想著就很膈應。所以溫沁撒了個謊,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秦阿姨不是她的親媽,自然不好逮著她問,男的各種情況,隻是叫她到時候帶人過來,他們兩個沾沾新人的光,然後早點結婚的意思吧。溫沁不知道寧浩有沒有女朋友,或者他如果沒有的話,心裏是怎麼想的。溫沁想著,要是他沒有女朋友,她奮勇一下,因為至少他看起來順眼很多。他不同意就算了,那就保持距離好了,畢竟自己最近的行為是有點唐突了,可能是荷爾蒙泛濫的緣故吧,隨便看個年輕男人都眉清目秀。要是拒絕了,也不要在搞這些曖昧了,這樣算怎麼回事,名不正言不順的,總歸不太好。溫沁想著自己該何時跟他攤牌呢?如果真的要和一個人綁在一起,溫沁覺著還會找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吧!至於感情,結婚了再發展好了。對於相親,莫名很抗拒,因為現在的相親,提及的都是房子、車子、工資,溫沁覺著自己現在條件也挺尷尬,沒房沒車工資也不算高,反正算不上那些人所謂的良配,就不起聽別人諷刺的話語了。眼前正好有一個人選,同意的話,直接去把結婚證扯了,然後,發展一下感情,然後,應該一切都順其自然了吧。不同意的話,那自己也不差那一時,盡管單了這麼多年,反正一個人都快成為習慣,有個人陪伴自然很妙,強求不來,沒人的話,也不是過不下去。算了,還是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