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我一無所有。”
歐陽總裁淒涼地說。
靜靜盯著他片刻, 眨了眨眼說:“哦。”
歐陽訶:“……”
“喂。”他眼角抽動, 明顯有點動怒:“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靜靜:“???”
啥情況?
歐陽訶挑眉看著她說:“是個女人聽到我這樣的人說出剛才那樣的話, 都會母性大發,心疼得痛哭流涕,屁滾尿流地爬來抱住我, 你為什麼不抱。”
靜靜:“……我以為你說的意思是‘我窮到隻剩錢了’。”
歐陽訶像沒聽到她的回答, 自顧自哼笑一聲說:“哦,我明白了, 你在害羞是吧。”
靜靜:“不是的大哥。”
歐陽訶:“不必害羞,我準許你靠近我。”
靜靜:“不了不了。”
她徐徐後退。
隨著靜靜徐徐後退,歐陽訶也開始徐徐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影響, 來到這裏以後, 靜靜發現她腦子裏跳出的都是些土裏土氣的描述, 比如麵對歐陽訶徐徐靠近的動作她就隻能聯想到獵豹……啊啊啊媽媽他忽然速度超快地爬過來啦!
歐陽訶四肢著地忽然加速, 靜靜嚇得眼睛一瞪, 腦子都沒過抬腳猛地踹在他臉上。
【叭】
歐陽訶悶哼了一聲。
因為體重差的原因, 他雖然急停下來,但靜靜自己卻後仰著翻倒了半圈, 因此當她翻回來的時候, 她又平躺在歐陽訶的籠罩裏了。
歐陽總裁冷笑一聲,微俯下身愉悅地眯起眼:“女人, 你無處可逃了。”
靜靜:“……”
躺著眨眨眼, 她忽然發現剛才房間裏濃稠的榴蓮味淡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水蜜桃。
不是脆生生的桃子,而是那種熟透得已經到了最後一天,再過一天就沒辦法吃,隻能扔掉的爛軟如水的蜜桃味。
蜜桃味由淡轉濃,直到在歐陽訶罩住靜靜時到達頂峰,濃稠得像她剛喝了一大瓶蜜桃果汁聞到的味道。
但是從剛才開始,屋中無論榴蓮還是水蜜桃,靜靜一樣水果都沒有見到。
想了一下,靜靜忽然問:“你剛才偷偷吃榴蓮了嗎?”
“……”
“……”
這個問題很突然,歐陽訶愣了一瞬,沒有預警的臉紅了。
他臉一紅,靜靜也愣住了。
他在靜靜的呆愣裏近乎咆哮般說道:“我看上去像在背地裏偷吃榴蓮的人嗎?!”
靜靜冷靜地說:“像。”
歐陽訶一把攫住她的下巴,眯著眼說:“女人,不要逼我對你動粗。”
靜靜還是很冷靜,她甚至聳了下肩膀:“別這樣,人總有一兩個癖好啊,你要是很難過的話,躲在自己的大床上幹什麼我都支持你,區區吃榴蓮——”
“說了我沒、沒有!”
靜靜:“……”
那你為什麼結巴了。
頓了一下,靜靜跳過這個問題問道:“而且啊,我明明已經告訴過你名字,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女人’?”
歐陽訶冷哼一聲:“你的名字不配被我的口說出。”
靜靜:“……”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從她穿越過來已經接近半個小時了,可每次她向歐陽訶拋出語言的話球,後者總是一個大扣球猛地拍在地上,然後還要插著腰,得意洋洋地仰天大笑。
說直白一點,靜靜心裏覺得這貨欠人給他打一頓。
歐陽訶的態度讓靜靜有點煩躁,她慢慢蠕動著往上,想脫離他的籠罩範圍。
歐陽訶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你逃什麼。”
靜靜理所當然地說:“逃離你啊。”
歐陽訶冷笑一聲:“剛才就說了,女人,你已無處可逃。”說著他作勢就要脫靜靜的衣服。
“……”
這簡直是一段屎一樣毫無內容的車軲轆話。
靜靜皺起眉,不留餘地的直白說:“行啦總裁大人,咱倆都知道你根本沒有想上我,你隻是想威脅威脅我,因為我不小心看到了你比較脆弱的時刻,對吧。”
歐陽訶的動作頓住了。
趁著這個時候靜靜趕緊爬起來,挪出他的勢力範圍,整理著頭發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什麼愛耍花招的人,也真的真的對你沒有任何興趣,而且如剛才所說,我還有……”靜靜看了眼表,“三十六分鍾就回家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偷偷躲起來吃榴蓮的事告訴你認識的人。”
“說過了我沒有偷吃!”歐陽訶咬牙切齒。
“啊……,行吧。”
靜靜吧嗒了下嘴巴,語氣相當敷衍。
“……”
慢慢張了下唇又閉上,歐陽訶審視般盯了靜靜一會,盤腿環胸直起腰,微揚起下巴,聲音冷酷又低緩地說:“你真的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