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火光在晃動著,望著四周黑鴉鴉的人影,我不由苦笑,始終被孤立起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一天,我倒底是為了什麼讓自己陷入這萬劫不複的地步,在這臨死的最後時刻,心裏莫名地浮現了兩個人影,奇怪,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麗莎,雖然她很凶,也許她真的有我喜歡地方隻是我不知道罷了,喜歡就喜歡吧,反正快要死了,也沒有什麼太講究的了,別了冰,永別了麗莎。
弓箭手的強弓已經拉滿,寒光淩利的箭頭時刻對準著我的身上,圍著我著士兵正握著長槍,準備集體戳刺而來。
低垂著頭,長發再次遮蓋了我的臉,鮮血順著匕首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混身的血跡,讓我像地獄裏猙獰的惡鬼。我知道,這次的攻擊是致命的,所以混身的肌肉都在蓄集力量。
彼希似乎並不驚訝我能避過他的風刃,隻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一陣充滿暴發力的弓聲響起,一道道疾箭劃破虛空,我大喝一聲,使出全力向一名後勤部的那名軍官衝去,現在我所想的已經不是避開所有的箭,因為我此刻唯一能做的,隻是盡量不讓這些箭中致命部位。如此暴雨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席卷而過,我的手臂、小腿,大腿、肩、背部立即被射中,巨烈的痛疼讓我更為清醒,所受到的傷,讓我感覺到身體的速度正在大幅下降,此刻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人質,沒錯,就是人質。
麵對著手持長槍的士兵,我飛身躍起,從一開始,我就盡量不躍上空中,因為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所以敏捷基本上沒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擋開箭矢。
擋開箭矢,那也是有限度的,身上依然中了三四隻箭,失血過多,讓我的頭有些發昏。在空中飛躍的力度已經漸漸在減小,身體也隨著往下落,而下麵是什麼?密密麻麻的長槍,比起刀山釘床都還要可怕,如果落在上麵,還不千瘡百孔了。
還幸虧我那超一流的敏捷,在急速的反應中,連環踢出數十腳,將正下方的長槍踢歪而形成一個小空隙,我就順空隙落入人群之中,雖然得以活命,可是還是有三把長槍刺中我的腳。落入人群之後,我如同虎入羊群般開始殘殺,身體的靈活性已經大不如以前了,在這些士兵中也有拿著鋼刀的,我的身上開始出現道道長長的口子。
視線漸漸有點模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體力已經到達極限,渾身的傷口都在流血,要不是當年在精神之囚上受過痛苦感覺的磨練,我想,我現在已經沒有毅力再支持下去了。
帶著點踉蹌,我在拚殺中漸漸靠近了後勤部的那名高官,隻有四丈之遙,如此距離已經可以行動,我頓時停下了所有殘殺,暴發出最後的力量,使出最後的速度,如此疾風般穿越過人群,不管長槍的刺來,不管鋼刀的劈砍……
一切都靜了,那把血光黯然的匕首,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已經架在了這名軍官的脖子之上,軍官的身體如同篩糠一樣發著抖,我厲聲大喝:“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
下麵的話還沒有喊出來,我所挾持的軍官已經被射成了箭靶子。
拷!小說裏都這樣寫,竟然沒用,我慌忙丟下這名軍官,趕快竄離,剛一離開,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插了數百隻箭矢。
頭越來越昏了,感覺到天旋地轉,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這又在是黑夜之中,感覺四周的人影已經在模糊在晃動,但是已經不容得我有休整的時間,士兵們喊殺著衝了過來,又一陣的箭雨正飛疾而至。在不經意間我發現身旁不遠處有一個營房,條件反射中,我一個貓躍撞破門竄了進去,裏麵沒人,這是一個士兵住的營房,裏麵有幾張床,我立即將兩張床掀起來作為擋板,營外亂箭射了進來,整個營內箭矢亂飛,有許些射在床板上嗵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