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通讀道藏的淩峰,比如那位恬靜的書癡姑娘,當然,還有些人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成為萬眾矚目所在。
比如張衡,這位異魔域張家現任家主的獨子,俊朗、富裕、院試五甲子之一,還有嘴角那抹不經意間露出的邪邪笑意,這對於在場那些情竇初開的姑娘們來說可謂是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楚歌與他相比可謂是黯淡許多,幹淨淡漠的青年人,一身黑衣,唯一引人注目的怕也就隻有它背上那柄巨大的黑尺。
“要想在人群中尋著你可真不容易。”張衡意氣風發地走了過來,小臂搭在楚歌肩上,提著那塊標示著甲下二字的銅牌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笑道:“看見沒,小爺隨便一考,不小心就得了張甲字牌。”
與楚歌位於同一考點的幾名考生見狀不禁愣了愣,突覺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心想你這人當真不知好歹,這不是自己伸臉過來找抽嗎?
楚歌眼睛微眯,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錯。”
張衡微愣,又覺得惱怒,心想自己成為五甲子之一這消息傳回異魔域後,自家老頭子肯定都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你這家夥為何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他煩躁地擺了擺手,將甲字牌收了起來,說道:“媽蛋,這屆大考好死不死地居然出了個甲上考生,風光都讓他給占去了,讓我知道是誰,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楚歌眉挑了挑眉,依舊不作答。
“你這悶葫蘆冒個泡會死?”
“想好去哪家書院沒?”
楚歌將話題一轉突然問道。世人皆知山頂之上有書院十六家,比較著名的就有七個,院試成績好些的自然有更多選擇,像張衡這樣的甲子自然是哪家學院都爭著要的。
誰料想這位先前還眉飛色舞的張家傳人,一聽得此話便如同癟了的茄子般,抑鬱說道:“我還有個屁的選擇,如果不進天道學院,我家老頭子就要斷我的糧了。”說完此話,張衡便盯著楚歌若有所思。
後者見此微驚,右眼皮跳了跳,急忙道:“沒錢!”
“小氣!”
“天道學院是公認的七院第一,不去哪兒報道,你還有啥想法?”
“誒……不提也罷。”
張衡微微搖了搖頭,竟顯得有些惆悵。
就在兩人交談間,一名青衣女子走到了張衡身旁,然後看向楚歌,微微欠身之後才笑道:“楚公子想好去哪家書院了嗎?”
女子清如出水蓮花,淡如初融春雪,隻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楚歌很快就認了出來,此人正是那呂家老太爺的二女兒呂素。張衡撇了撇嘴,插話說道:“進入天道學院還會有一場考試。”
楚歌自然知曉他話裏的潛在意思,可剛欲回答便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
“多日不見,範兄當真是意氣風發啊,高某所督考生中今年出了兩個甲子,就是不知範兄收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