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門下。
形勢千鈞一發。
三千鐵騎,組成的鋼鐵洪流,化為一道尖銳鋒矢,向著城門直插過來,勢若雷動。
整齊而又迅疾的蹄聲,如同悶雷滾滾,狠狠踩在眾人心坎,讓人幾欲瘋狂。
此時,眾人和最前麵的騎手,隻有一箭之地,強大無匹的慘烈氣勢,撲麵而來,讓人呼吸難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突然,那名騎手腳跟一磕,馬刺入股。
他胯下戰馬吃痛之下,倏地加速,人馬合一,化為一道疾光電影,風馳電掣襲來。
騎手長戟高舉,做出戰場接敵之態。
他身後騎兵,同時一震馬韁,瞬間提速跟上。
頓時,殺意漫空,血海臨世。
眾人無不色變,這是戰場衝鋒的信號。
麵對已經提速的騎兵,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知道擋在對方推進道路上的後果怎樣,但身後就是緊閉的正陽門,他們能退到哪裏去?
就在這時,眼見最前麵的騎兵,已經到了十丈之內,也許下個瞬間,或者眨一下眼睛,就會聽見戰馬撞碎人群骨骼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刻。
那名騎手,突然一拉韁繩,他胯下戰馬長嘶而起,瞬間止步,在眾人三丈外,倏地立定,冷冷看向眾人。
他身後緊跟而來的大軍,如同事先約定好的一樣,急停站定,沒有一絲誤差,給人一種即令行禁止,又賞心悅目的錯覺。
見此一幕,眾人無不暗捏一把冷汗,要是對方一個收勢不住,撞了過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龍驤軍騎兵統領,司馬彧見過諸位王爺。”
足足沉寂了盞茶功夫,才見為首的那名騎手,一拍麵甲,露出一張年輕的過分的麵孔,怎麼看也不超過三十歲,不過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的眼中不時閃過一種對生死和世事的冷漠。
“末將甲胄在身,恕不能行禮。”他在馬上冷漠的抱了抱拳。
還不待被他剛才衝鋒之舉嚇呆的眾人反應過來,司馬彧接著道。
“奉太傅之命,有請四位王爺先回府邸。”
他冰冷如刀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配上他冷漠的神色,和不容置疑的語氣,眾人心中一沉,知道對方是個狠角色。
“司馬彧,本王——”
福王身子一動,緊了緊手中巨斧,話還沒說一半,就被對方打斷,就見司馬彧,手臂一探,從馬脖子處,取出一物拋到眾人身前,在接著以他一貫冰冷無情的話語道。
“瑞梁城守孫方玉,私自集結守城部隊,意圖不軌,現已正法,請四位王爺回府。”他語調沒有半絲異樣,依舊森冷,如同刀刻的麵頰,冷漠無情。
“好好好,司馬彧,本王記住你這號人物了。”
福王麵色鐵青,盯著滾到腳邊的頭顱,眼角疾跳,掃了眼對方身後,黑壓壓的如山軍陣,不得不強壓下動手的衝動,手臂一揮。
“我們走。”
福王一動,剩下的其他人,也相互看看,最後一言不發的向著來處行去。
“王爺,我們——”人群中,單信厚在呼延文宇耳邊低聲道。
“走吧,老師現在不會讓人進宮的。”
“兩位大人,現在老夫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太傅看著下方灰頭土臉離去的眾人,撫著自己不多的胡須道。
……
壽樂宮,地底。
穆圖從神遊物外中驚醒過來,才發現天已微明。
不知不覺,他已經打坐了一夜。
令他驚奇的是,他的精神愈發昂揚,絲毫不見疲憊。
他已經進入修仙者的第一步氣感階段,體內有了一絲遊動的‘涼氣’,在他的控製下可以隨意遊動,神奇無比。
這時,穆圖手中光芒閃過,一把造型精致的黑色小刀,在他手中出現。
小刀色如黑玉,入手冰涼,上麵有無數細小符文,看得人眼花繚亂。
‘陰風刀’,這是穆圖從魏元的儲物袋中找出來的中品法器,除了蘊含風屬性外還有一絲暗屬性,這樣穆圖催動起來也可以得心應手。
這把飛刀狀的法器,除了來去如風,讓人防不勝防外,還會發出一絲陰氣侵蝕修仙者的護體靈光,一旦陰氣入體,便會身軀僵硬,行動受製,在中品法器中算是精品。
不是穆圖不想用更加高級的法器,在他儲物袋中還有徐福的無定金輪,黃石旗,兩件頂級法器,但是穆圖現在體內那點靈氣,根本催動不了這兩件高級貨,就連魏元的破風錐,穆圖也隻能幹瞪眼,毫無辦法。
好在這把陰風刀,在他全力催動下,還能發出一擊,然後他苦修一夜積攢的靈氣,便瞬間告罄,這已經讓他大為高興,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