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中的珠子,暗歎好險,要不是有這顆‘控屍珠’在手中,說不定剛才他都被這凶厲鬼物,給生吞活剝了。
每次給這頭陰煞冥屍進行血祭,他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小心,被對方反噬吞了,以他現在煉氣六層的功法,還不是這頭練氣七層的陰煞冥屍的對手。
……
天心殿。
繁華褪去,氣氛冷清。
梁皇呼延文宇,獨坐在高台的龍椅之上,煢煢孑立,形單影隻。
孤家寡人,說的正是這個時候的他。
殿內百官,早已打道回府,空曠浩大的天心殿內,就剩他一人。
大殿內的宮燈,在他命令下,隻餘下了兩盞,其餘皆滅。
他深沉如海的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大殿門口,原本豐神俊朗的麵容,隱匿在黑暗中,顯得神秘莫測,讓人不知他心中所想。
踏踏腳步聲響起,雖然極輕,但在這曲幽孤寡的天心殿內,卻顯得十分明顯。
呼延文宇目光動了動。
“語嫣,你怎麼來了?”
看到身穿一襲紅色鳳袍,婀娜多姿走來的麗人,呼延文宇吸了口氣,神色如常道。
“陛下,還不就寢麼?”
穆語嫣清冷淡雅的目光,落到呼延文宇臉上,輕聲問道,眼前之人不但是他的如意郎君,更是這大梁的至高主宰。
今天更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酒宴結束之後,她卻遲遲不見呼延文宇歸來,心中奇怪,苦等良久,她便自己尋了過來,身為大梁皇後,一國之母,守衛侍女自是不敢阻攔。
看著心事重重的呼延文宇,穆語嫣目光微動,心細如發的她,感到自己夫君,這幾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她。
“陛下,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看著心不在焉的呼延文宇,她輕聲問道。
“嗬嗬,倒是讓朕的皇後關心了。”
呼延文宇,聞言一怔,然後嗬嗬一笑,搖了搖頭。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大魏的宣樂王,派其世子來京向靈兒公主求婚,讓朕拿不定主意。”呼延文宇眼神一閃道。
“這事我倒也聽人說過,聽說靈兒公主不願意遠嫁大魏,而且不喜歡宣樂世子。”
穆語嫣皺了皺眉,身為女子,她自然是站在呼延靈兒一邊,不願見到對方為了大梁和大魏之間的政治交易,而犧牲幸福,但身為大梁皇後,她又明白自己夫君的苦衷。
“所以這也是為夫,這個皇叔頭疼的地方。”呼延文宇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苦笑。
“夫君,要是靈兒不願意,就……”穆語嫣‘算了’兩個字尚未出口,這時門口走進來一身甲胄的單信厚。
對方見穆語嫣正在陪呼延文宇說話,麵色一驚,旋即恢複如常,趕緊低頭跪下。
“臣,見過娘娘,陛下。”
“起來吧,統領也是王府的老人,還曾救過語嫣的命,以後見到語嫣,不用老是下跪,語嫣不喜歡。”
穆語嫣看著甲胄在身,隻能單膝跪地的單信厚,皺了皺眉。
“夜深了,陛下處理完事情,就早些安寢吧。”
她見到單信厚進來,知道對方有事向呼延文宇彙報,這些家國大事,她一來不感興趣,二就是要避嫌,所以說完便向著後宮緩步走去。
“娘娘慢走。”
直到片刻後,看著穆語嫣身影完全消失。
這時,呼延文宇才麵色一變,有些急切的看向單信厚。
“怎麼樣,成功了麼?”
他目光如炬,不禁讓單信厚麵色一滯。
“失敗了?”
呼延文宇麵色一變,閃過一抹陰沉,黑暗中瞧不分明,但單信厚卻能清晰感知對方平靜麵容下的怒意和驚駭。
“怎麼可能?”呼延文宇喃喃自語道。
“這可是大梁和大魏兩國武林最頂尖的高手,這幽冥的武功難道已經天下第一了?”他隱在黑暗中的眼眸裏閃過一名深深忌憚。
“陛下,尚沒有結果,隻是永樂殿安靜的過分,沒有任何動靜,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單信厚的話語,讓陰沉如水的呼延文宇,麵容稍霽。
懾於穆圖手中暗影衛的力量,他又不敢過分逼近。
伏擊穆圖的八人,其中有五人都是來自大魏,是這次跟隨宣樂世子一起來的。
呼延文宇在一次宴會上見過這五人的武功之後,立刻動了心思,向宣樂世子借人,對方正有求與呼延文宇,立刻拍馬答應。
“陛下,幽冥的實力雖然確實驚世駭俗,但也絕不是他們八人的對手,我們再等等看。”
見過穆圖出手的他,自是知道穆圖的實力,但單信厚怎麼也沒有想到穆圖後來的際遇,竟成了神秘莫測的修仙者。
幾名區區凡人中的武林高手,如何能威脅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