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宗主,我能說有意見嗎?”猶豫了片刻,龍隱羲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出來。
青鸞宗宗主聞言卻是愣住了,旁邊的風流也是愣了愣,隨即心裏忐忑起來,慌忙看向青鸞宗宗主,就怕龍隱羲的話,惹怒了對方。
愣了片刻,青鸞宗宗主才回過神來,臉上浮現玩味的神色:“哦,那你說說,你有什麼意見?”
“宗主啊,你看這件事,在此之前呢,我都完全不知情,讓我為此負責,不是無妄之災是什麼?晚輩冤枉不是?而此事,又是宗主您當年訂下的,可也沒問過我的意見啊,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龍隱羲苦著臉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風家為此負責了?還是本宗主為此事負責啊?”青鸞宗宗主挑了挑眉毛,並擺了擺手,打斷了張口欲言的風流。
龍隱羲對風流遞過來的眼色,視而不見,仍舊自顧自地說道:“錯誤了,是當初一個意外,雙方一起犯下的。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大家都有錯,那就這樣算了如何?大家都輕鬆啊。”龍隱羲笑著說道。
“小家夥,你可知道理大不過拳頭,強者為尊?所有的公平,都不是絕對的,僅僅是相對而言,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談論公平,是沒有意義的。而且,風家欺騙了青鸞宗,這對青鸞宗而言,是關乎顏麵的事情,總是需要一個說法的。”青鸞宗宗主板著臉說道。
龍隱羲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對方已經很直白地跟你說了,你想要公平,好啊,拿出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來。不然,所謂公平,就是相對的。我強,我不需要跟你講道理,這件事,不管對錯,不論是非。隻有一點,我青鸞宗丟了顏麵,你弱,就要為此埋單。
“那就是沒得談了?”龍隱羲無奈地問道。
青鸞宗宗主笑笑不說話,其意思卻已經表達得很明顯了。
“唉~”
龍隱羲歎了口氣,收起了臉上的懶散神情,看著青鸞宗宗主,認真地問道:“宗主,晚輩心中對於一些事情十分不解,可能請教宗主?”
“說來聽聽。”
“宗主是在我尚為嬰兒之時,就訂下了如此婚約,我不明白,為什麼?”龍隱羲直直地盯著青鸞宗宗主的那張略帶威嚴的臉,“宗主是否知道我的身世?”
風流也是目光看著青鸞宗宗主,他的心裏,也一直有這樣一個疑惑。就算在他看來,這門親事,也如鬧劇一般。一個是青鸞宗的天之驕女,一個卻是身世不明的嬰兒。起初他也想過,是不是看重其修行天賦什麼的,可是轉念一想,卻又不對。如若這樣,為何不將龍隱羲帶回青鸞宗而是留在風家?
“如果我說不知道,你信嗎?”青鸞宗宗主笑著說道。
龍隱羲目光緊緊盯著青鸞宗宗主,沉默,隨即輕聲道:“信!”
“哦?”這次倒是讓得青鸞宗宗主錯愕了。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宗主當年如此行事的原因,宗主,能否告知晚輩?”
“我隻是一個跑腿的,按照吩咐行事而已,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了,其他的,你就別問我了。”
龍隱羲與風流都有些不敢相信,以懷疑的目光看著青鸞宗宗主。對方是誰?青鸞宗的宗主,一個可以說權勢滔天的人物。而他們聽到了什麼?跑腿的?按照吩咐行事?什麼人可以讓得青鸞宗的一宗之主親自跑腿?他們難以想象。
偏偏青鸞宗宗主臉上沒有絲毫說笑的神情,而是顯得極為自然。而當說出自己是跑腿的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也是那樣的坦然,沒有絲毫尷尬的掩飾,更沒有絲毫不滿之情,似乎理應如此,理所當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