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去了白鶴大學當教官訓練新生,在校園中再次遇到對方,才知道他兄弟正在為小時候成為醫生的夢想努力著,現在已經成為醫學院的一員。另外,憑借溫文爾雅,紳士有禮,比明星還要耀眼的出眾外貌,大受女生歡迎,被人發在網上的照片還上了頭條,是廣大民眾公認的國民男神。
龍嘯雲一邊為好兄弟驕傲自豪,一邊思考怎樣打破僵局,和他坐下來談一談感情問題。
結果,好兄弟比他還主動積極,當晚兩人又聚了一次,在兄弟租好的房子中,敞開心扉,彼此剖析感情該何去何從,是風馳電掣的在彎道上狂奔,還是及時刹車懸崖勒馬?
再然後,不知怎麼的,酒後亂性睡了。
就像現在,他和李尋歡莫名其妙睡了一模一樣。
龍嘯雲眼神複雜地看著懷中俊美的青年,很想把昨晚那個瘋狂亂性的自己揪出來捅死。
酒色誤人,酒後亂性,古人誠不欺我。
龍嘯雲思緒煩亂,重新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地希望再次醒來,發現這隻是個夢。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為青年清理一下身體。靠著頑強的意誌力,龍嘯雲掙紮著起身。整個過程中,對方睡得深沉,沒有一絲一毫清醒的跡象,看來累極了。
他輕歎一聲,攬著青年相擁而眠。
狠,林詩音真是太狠了。
此刻,龍嘯雲萬分痛恨那個穿越者,他從來沒見過那樣可惡自私的人,僅憑自己的喜好觀點,將一切攪得一團亂,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被她傷得遍體鱗傷的人悲痛欲絕。
龍嘯雲拍著義弟的肩,低聲道:“你先別傷心,林姑娘一個女兒家出門在外很是危險,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人。”
李尋歡像是看到了遠方的燈塔,被指引了人生的方向與道路,瞬間振作起來,道:“你說的對,先找到表妹要緊。”
龍嘯雲道:“去她房間看看,是否可以找到線索。”
這一看,還不如不看。
林詩音帶走了不少衣物,金銀細軟也沒忘記,連逃跑的路線都計劃好了,一看就是預謀已久。
龍嘯雲氣得不行,禍害了人,直接跑路,還留書“恩斷義絕”,也不知道她九年義務教育學了些什麼。李尋歡欠了你嗎?別說他現在什麼還沒做,就是他真把未婚妻讓人,也是他和林詩音的事,他欠的是林詩音,關你一個外來者屁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他們的事?
考慮到林詩音的閨譽,李尋歡沒有大張旗鼓地派人尋找,而是拜托幾個可靠的朋友,暗中打探她的蹤跡。
龍嘯雲就這樣留在了李園,他倒想走,但是不小心睡了人,總歸得擔負起責任,不得不厚著臉皮留下。他仍舊住在冷香小築,離李尋歡住的很近,幾步路的距離,每次看到李尋歡難掩尷尬的表情,龍嘯雲就在心裏歎氣,李尋歡肯定不想跟他住一個院子,就是不好意思給他挪窩,也不好意思自己挪窩,那樣做太刻意明顯,會讓彼此尬上加尬。
這種尷尬的氣氛,李尋歡單方麵維持了幾日,便又變成了那個風流不羈的探花郎,與龍嘯雲再次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有說有笑,隻在清冷孤寂的夜晚獨自舔舐那道被心愛之人撕裂的,再也愈合不了的傷口。
這日,氣溫回暖,枝頭上的積雪慢慢融化。
俏麗枝頭的紅梅燦若雲霞,於風中搖曳身姿,散發著獨特的幽香。
做工精致的黑色長靴踩在雪地上,踩出“吱呀”的聲響。
龍嘯雲打了一會兒拳,便在別致的亭子裏欣賞園中美景。驟然聽到腳步聲,抬眼望去,瞳孔中映出一個人影,英姿俊挺,美如冠玉,來者正是李尋歡。
龍嘯雲露出爽朗的笑容,喚了聲:“尋歡。”
李尋歡笑著打趣道:“大哥倒是有雅興,在此賞雪。”
龍嘯雲鼻子微動,道:“你帶了酒?”
李尋歡道:“大哥的鼻子真是靈敏,知道我藏了酒。”
隻見他不知從哪兒摸出兩個酒杯,左手一攤,精巧的小酒壺憑空出現在掌心。龍嘯雲驚奇地看著他變戲法,暗暗感歎,不愧是小李飛刀,手上功夫了得,放在現代,失業了也能改行當魔術師。
兩杯酒下肚,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李尋歡跟龍嘯雲說了些有趣的江湖見聞,偶爾龍嘯雲插嘴,發表自己的見解。
眼見氣氛越來越好,兩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李尋歡死死咬緊牙關,防止口中溢出聲音,俊美的麵孔逐漸染上紅霞,密密麻麻滲出汗珠,身體的躁動,令他尷尬而難堪。目光淩厲地射向石桌上的酒壺,莫非這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