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忙把曾悟聊的傷口附上草藥,再老實巴交的回答了他一些我身世背景的事情,他便沒有再說話了。
曾悟聊一手摸著自己的傷口,然後抬起頭,任風兒詩情畫意的劃過他的發梢,像一個憂傷的小病號。
而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抬頭看天,看了許久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忍不住發問:“你究竟是在看什麼?”
他沒有扭頭,雲淡風輕的回答我:“我流鼻涕了,沒帶紙。”
他仰起臉望著天的時候,讓我想到了爹爹口中說過的“成熟”,大概就是他這個樣子了吧。在別的小孩還在用紙擦鼻涕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仰著頭,讓鼻涕倒流回鼻孔裏。
曾悟聊臨走之前輕輕的捏了一把我的臉蛋,老成的對我說道:“小姑娘~別太想我,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麵的。”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人乘機吃了豆腐,曾悟聊就隻留給了我一個一瘸一拐很酷的背影,我自然不會被這個背影感動,反而琢磨起來他的話。他這個人真是無聊,我自然不會想他,我的心裏那個時候很容易被一些吃呀喝呀的快樂事情裝滿,自然想不起他,我隻是覺得這個人,可真是容易自作多情。
這是我見過曾悟聊最正常的時候,自此之後他陰陽怪氣再也沒有如此清秀可人過了,在我強大的人格威壓下,像個小媳婦兒。
曾悟聊說的很快見麵是距離他被蛇咬了之後的一個來月,我正啃著雞腳喝著茶忽然聽到唐蓮嘰嘰喳喳說是絕命穀的少當家拜訪老爺來了。絕命穀是江湖上最新快速上位的一個組織,靠的是暗器。
我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富家千金自然對什麼穀都沒有興趣,再說了江湖上亂七八糟的組織那麼多,若是隔三差五的來拜訪我們大唐門誰受得住呀,再說了這事情也輪不到我管,所以我也沒起身。
但是當唐蓮說道那少當家長的怪帥,真真讓人喜歡的時候,我的心髒不有自主就漏跳了一拍,但是我嘴沒閑著,包滿雞爪站起來連手上的油質也來不及開就衝出房間,一邊走一邊嚷嚷:“我看看究竟是多了不得。”當然,我隻是指他的長相。
扒著門口偷看的時候,曾悟聊正裝模作樣的和我爹爹說話,樣子正兒八經的,就是個小大人,當我看到他的樣子,認出就是那個被蛇咬中的少年郎的時候,我像是下雨天被雷打中的小雞仔,有些天旋地轉。
事實證明他的手腳一直這麼麻利,我還沒搞清楚他的目的,他就已經攀上了我爹旁邊那把椅子,中途發現我猥瑣的身影,還沒忘拋過來一個響亮的媚眼。他的風騷從那一刻起深入我的各個毛孔之間。
後來他來的越來越頻繁,明著來,偷著來,走大門,翻後牆,各種招數耍進,隨著絕命穀在江湖上的聲望越來越高,他來唐府偷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多,再後來,我就習慣了。
這簡直是青梅竹馬的典型故事劇情,隻可惜的是,如果他不那麼討嫌的話,故事應該會更精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