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點頭:“我不接受。然後呢?”
梁子齊皺眉,歎氣:“李稚,你這樣我們根本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談。更加沒辦法和解。”
“為什麼要和解?”李稚放下筷子,說道:“你移情別戀,我可以理解。你出軌,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請了梁奶奶到我家談訂婚的事兒,臨到頭還是我發現你倆睡一張床。要是我沒發現,你還真坐享齊人之福了?”
“梁子齊,我告兒你!你有那齊人之福的念頭,你也得有那命!”
“我理解你,但我不原諒也不諒解,因為我他媽惡心你們!惡心透頂!我不原諒不是因為還惦念你或是怨恨你,純粹是覺得原諒就是認同你們。可我看見你們就覺得惡心,怎麼原諒?”
梁子齊張口想要反駁,李稚趕緊擺手:“你別說話,聽你說話我感覺跟聽拉屎的聲音一樣一樣的。”
“你說話能客氣點嗎?”
“現在跟我眼前說客氣啦?早先背著我跟她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對我客氣?說真的,梁子齊,你要是當初第一次背著我跟她滾上床,回頭跟我麵前磕頭道歉,咱倆就這樣散夥。說不定以後見麵還能聊個天。”
梁子齊氣得直喘氣兒,他就一文科生,從事的工作也是動筆杆子的功夫。嘴皮子雖然也要求練得利索,但都是需要文明用語。
哪兒遇到像李稚這樣張口閉口刺到人心裏去,鮮血淋漓的。
可他以前也真沒見過李稚這樣,一直以來,李稚要麼傲慢冷漠,要麼懶散溫和。從來沒有說出一句髒話。
他不知道,李稚曾經是花式bmx圈裏有名的高手,常混跡街頭。
李稚勾唇諷笑,手背撐著下巴,目光在梁子齊和孟懷呦身上來回。
“你倆也挺配,渣男賤女。”
梁子齊猛然拍桌,站起:“李稚!你嘴巴能再賤點嗎?”
“沒你們賤。”
“你當我梁家怕了你們李家?我一再跟你誠心道歉,是看在過去的情分,看在梁李兩家的交情,否則不會一次次被你罵的狗血淋頭還到你麵前道歉。你別給臉不要臉。”
李東薔將手裏的碗磕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抬頭,氣勢威嚴強大。
“梁子齊,你還沒到代表梁家的地步。”
梁子齊一愣,想要反駁,卻在李東薔冷漠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勢麵前,灰頭土臉。
梁家是能人倍出,但子孫多。
怎麼樣也輪不到梁子齊一個小輩出頭代表梁家的地步。
至於李東薔,哪怕她嫁出去,她也是李家的大小姐,曾經的李氏集團執行人,如今的關氏遠東航運集團首席執行官。
論起話語權,梁子齊還要奮鬥十年以上才追得上如今的李東薔。
“梁家是權大,可南城從政的,不隻有一個梁家。”
言外之意,李家可以跟梁家合作,也能跟其他人合作。
梁子齊悻悻的,帶著孟懷呦離開。
“站住。”
梁子齊回頭:“李稚,你還想怎樣?”
李稚慵懶的開口:“忘了我說的?今兒把話撂這兒,以後見麵當不認識。別來找我說一字半句。”
梁子齊臉色鐵青。
孟懷呦皺眉,眼帶責備的看向李稚:“李稚,你們都沒有結婚,齊哥不用承擔婚姻的責任,不必一定要對你負責。齊哥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就算他跟你分手,他也不應該被你們責怪。他是背著你跟我在一塊兒,但也倍受煎熬,也誠心跟你道歉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李稚撩起眼皮,輕淺的一句話:“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孟懷呦臉色巨變,傷心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