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諾奇,在沒有遇見雪戀的時候我總是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究竟我活著,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遭受她的羞辱嗎,還是接受他冷漠的轉身。
很多的時候我總是沉默著,不說話,因為我知道,我不可以反抗,我唯一可以做的便是默默的承受著。
直到有一天,醫生告訴我,我得了腦瘤,已經是晚期,嗬嗬,多麼的可笑,我的母親就是為了這個而死的,現在我竟然要步她的後塵。可是,我沒有悲哀,因為,我知道,死也是一種解脫,一種徹底的解脫。
於是我變得更加的沉默,因為,我知道,無需為那些事再傷神了。
“你這個野種,為什麼不死了。”她狠狠的說著,眼睛裏有著憤怒的光芒。是的,我的母親,在她口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狐狸精,而我就是一個孽種。
這個時候,我常會想,那個男人,為什麼不衝出來保護我,然後指著她說:“這是我的兒子,你不許這樣。”可是,可笑的是,他始終是一個虛偽的男人,一個根本不值得我母親愛的人。
我清楚的記得,母親為了他自殺,驚動了社會名流,然後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我護在懷裏:“奇兒,以後你就是爸爸的唯一了。”
天真的以為,真的會是他的唯一。可是,我始終是錯了,錯的離譜,一回到家,他就冷漠的說:“不要以為你就是少爺了,你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少爺,懂嗎。”
然後是她,冷冷的笑著,用手指戳了戳我:“野種,別以為你就是少爺了,哼,要不是我們家後繼無人,你以為你可以留下來嗎。”
於是,那一刻,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是為了財產啊,嗬嗬。
那此後,他被冠上了慈父且深情的稱號。她被冠上了慈母且大度的稱號。
心漸漸的麻木,我無數次的傷心過,然後是深深的絕望,已經沒有誰能夠拯救我了。
直到我遇見了雪戀,一個像精靈般的女孩子,卻折斷了翅膀,無法飛翔。
“你能不能不要擋著我畫畫。”我冷漠的額對著她說道,是的,因為病情,我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暴躁。
我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水靈靈的,就像是一個精靈,她遲遲不肯離開。
終於我忍耐不住,走向她,直視著她:“你沒聽到嗎,我要你離開。”
“恩,對不起,我這就離開。”她弱弱的說著,我缺奇怪的發現她每次挪動一部都是很小心的,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就像是沒有焦距一樣,漆黑漆黑的沒有生氣。
我帶著疑問,神探的在她前麵晃了晃,果然,沒有反應,一時間我明白過來,她卻被旁邊的石頭絆了一下,直直的摔下去。
我連忙拉住她:“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愧疚的將她扶起,低低的說著,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不知道她是一個盲人。
她一笑,露出一個深深的酒窩,這樣的溫暖,我一愣,忘了呼吸。
“唔,那我可以不走了嗎?”她調皮的一笑,沒有了剛才的害怕,無神的望著前麵。
我愣住,清冷的說道:“隨你。”然後扶著她坐下,開始畫畫,她則安靜的坐在我的旁邊,偶爾閉著眼睛休息一下,任由著風兒吹拂著發絲。
“我叫雪戀。”她緩緩的道,唇邊揚起一個微笑。
我沒有說話,繼續畫著我的畫,事實上,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麼願意和別人交談的人,即使對方是我不討厭的人。
“恩,我也很喜歡薰衣草的。”她自言自語說著,始終噙著笑意,我看著有陣失神,這樣的溫暖的笑意,難道你就不傷心嗎,看不見周圍的一切。
轉而一想,看不見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像我一樣活得這樣的悲哀,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雪戀,嗬嗬,很美好的名字,就像是她一樣,唯美,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