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之門學院,饕餮館。
拿破侖安靜地站在場館的二樓,他低頭俯視著眾人,刀削般深刻的臉上沒有了戰敗時的笑臉,有的隻是上位者的威嚴,在這一刻,他仿佛真的如同那個法國的陸戰之王,他低頭,看著他的“將軍”們同樣低垂著頭,像是一群鬥敗了的高盧雄雞。
“今天,我們輸了遊戲,同時也失去了饕餮館的使用權,我討厭失敗,但我知道光有勝利是沒用的,”他這般說道,“勝利往往會使人驕傲,就像我的先祖敗在了滑鐵盧一樣,他太驕傲了,目空一切,所以才會失敗。但是我們不是這樣的,我們輸得起,因為那會使我們更加渴望下一次勝利,各位,記住這次失敗吧,他會使我們進步,在下個學期,我們會把饕餮館重新奪回來。”
拿破侖慷慨陳詞,台下的學生會成員歡欣鼓舞,沮喪的表情逐漸消散,他們的臉上重新添滿紅潤,高舉著雙手,大聲歡呼著拿破侖的名字,仿佛那位偉大的領袖重新從聖赫勒拿回到巴黎,領導自由的人民,建立一個偉大的帝國。
“那小子是作弊的,他用槍襲擊了會長,所以才能贏,”有人大聲說道,引起周圍的人一片附和,場麵一時間混亂起來。
“肅靜,”拿破侖揮了揮手,人群安靜下來。
“你們聽一聽,旁邊的睚眥館可有絲毫動靜,連蘇青衣也默認了這個事實,你們難道不如同盟會嗎,”拿破侖一席話令所有人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這群菁英屬下,拿破侖繼續說道:“我們要在今夜十二點前將所有東西搬離,我已經租下了附近的螭吻館,那裏也不錯,可以在那裏重新開始我們的基業。”
所有人動了起來,整個饕餮館被“洗劫”一空。
“你把這些東西都搬走,留一個空館給蕭白,有些不太厚道吧,”淡淡的女聲從拿破侖身後傳來,拿破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小夭,我們認識一年多了,你知道我的性格,”拿破侖看著身邊美麗的女子,沉醉說道。
“我當然了解你,”小夭的手劃過拿破侖滿是肌肉的胸口,但那隻手一劃而過,勾得拿破侖心癢癢。
“這裏光是一年的租金就需要一百萬美金,你覺得那個傻小子有這麼多錢嗎?”小夭伏在二樓的防護欄上,看著下麵忙碌的人群。
“我不在乎他付不付得起這裏的租金,畢竟這是已經安排好的,”拿破侖走到她的身旁,小聲地說。
“可我還記得你那輛邁凱倫,應該也在這次遊戲的賭注中吧,”小夭打趣地審視拿破侖,她最喜歡看拿破侖吃癟的模樣。
果然,拿破侖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枚車鑰匙,“我可是堂堂學生會的會長,自己送上門去好像太跌價了,還是讓他自己來拿吧。”
“矯情,”小夭笑了,她從未有過的開心。
……
……
青銅之門的宿舍,和所有學校一樣,分為男女寢室,那些整天想些男女混住的人,多半已經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蕭白拖著自己唯一的行李來到了自己的寢室,6棟412,這裏將是他四年學院生活的居住所,不過在聽夏太初說學院的宿舍一般都是兩人合住時,他不禁對自己的新室友有些緊張和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