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了好久,也不見小七回來,聶孤行心中的擔憂到達了極點,回身往洞裏鑽去。
“回去找繩索。”
在諾大的山寨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繩子,這山實在太高了,山賊們平時都是捆幾個人而已,那裏會有這麼長還要很結實的繩子儲備,無奈聶孤行隻得讓阿飛帶上一個嘍囉領路連夜趕去雲霞城購買繩索,並且通知嘯風帶人過來彙合。
被小七收拾了一頓的山賊們都很老實,晚上吃過飯之後都老老實實的回房睡下了,高順自告奮勇的替聶孤行做起了貼身護衛,扛了根鐵槍杵在門外站崗放哨。
聶孤行躺在原本屬於青眼彪石南風的床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最後幹脆讓高順去拿來幾壇好酒上了房頂看月亮。
山上的夜空很亮,也很美,這裏似乎離著天空又近了很多,看著滿天的星鬥,聶孤行深深的吸了氣,仰頭喝光了壇中的酒水。
咕嚕嚕~啪!
從屋頂滾落摔得粉碎的酒壇嚇得靠著長槍已經睡著的高順一個機靈,睡眼朦朧的看清楚狀況之後,迷迷瞪瞪的撐著槍杆又睡著了。
這注定了是個不眠長夜,聶孤行似乎又回到了紈絝公子的時候,當時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擁有那麼好的環境竟然沒有好好修煉,結果到了家族需要自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除了痛哭流涕之外,一無是處。
現在呢?現在比以前好嗎?捫心自問,聶孤行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很失敗,如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憑借阿飛小七嘯風三個搏來的,自己在其中又出過什麼力氣?現在飛刀沒了,自己幾乎又被打回了原型,修為太低,現在要是那些山賊暴動,自己光靠著一手快劍怕是要吃虧,必須早點建立幫會才行!
夜色更濃,涼風習習吹在身上,暈乎乎的聶孤行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天亮了,山頂的寨子外麵來了一群人,人數不少,足有數十近百之多,聶孤行就是被警鍾給吵醒的。
“告訴你們家寨主,就說雲霞城厲鷹幫幫主前來接收山寨!這是官府出示的地契。”一名身穿灰袍,手上捏著一張白色紙張的年輕人在寨門外叫到。
守門的一名嘍囉毫不猶豫的敲響了警鍾,被聶孤行委任為寨門總管的陸大白就在寨牆後麵不遠的屋子裏,聽到示警立即帶著十幾名嘍囉上了寨門樓。
“來的是些什麼人?”到了寨門樓上,陸大白詢問負責巡邏的嘍囉。
“稟報總管,他們自稱是雲霞城厲鷹幫的,說是來收取山寨,那人手裏的白紙說是地契。”
陸大白一愣,探頭望外看了看,自言自語嘀咕:“什麼意思?這座山的地契不是在幫主手裏嗎?”
“不知道啊,我覺得今天要出事。”那嘍囉回了一句。
陸大白現在完全以唯我幫弟子自居,想要在聶孤行來到之前表現一番,於是探出頭去叫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寨主啦!這裏現在是唯我幫的幫會駐地,你們拿著張假地契跑來這裏幹什麼?我勸你們還是趁早離開,不然等我家幫主來了,大家麵上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