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失去的生命值肯定不是受到攻擊或者是觸發什麼機關引起的,陸錦添可以肯定,這必然和現在他所處的這個古怪的空間有關係。不管霧中情況怎樣,他必須要起身離開了,如果隻是因為呆在原地而失去五點生命值倒也不是大事,可要是隻要身處在這個空間之中就會持續失去的生命值的話,那他就必須盡快找到出路了。陸錦添在失去生命值的第一時間就想要查看背包,看看是否能夠使用生命藥劑回複生命值,可現實告訴他,在這個地方,他連背包都無法使用。也就是說,陸錦添必須靠著身上現有的東西,再失去全部生命值之前,找到出路。
……
“沒想到,我們居然還有再見麵的一天。”巨大的宴會廳裏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片更為詭異的安靜,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是陸錦添那樣陷入了幻境之中。至少西爾瑪和巴斯蒂安沒有,而弗蘭克此時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心有餘悸的看著自己一點不剩的能量值,體力值以及還有不到百分之十五的生命值。而在弗蘭克和西爾瑪的麵前,一個虛幻的身影正漂浮在空中俯視著他們。
“確實機會難得。當初你說你想要成為無盡的樂章的器魂的時候,我也以為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西爾瑪有些感慨的看著漂浮在空中的藍色身影,她和無盡的樂章裏的存在之間的關係,遠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加深厚。
“為了不被‘它’徹底的抹殺,我隻能夠進行自我的封印。雖然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但是至少我還算是用另一種方式活著。”這個身影的模樣是一個中年的人類男子,他的手中還握有一把非常簡單的法杖。
“那你現在的出現,不會讓‘它’發現嗎?”西爾瑪和虛幻身影的對話,讓弗蘭克有些迷惘,他甚至都沒能夠理解這兩個人再說什麼。
“對於我們來說,‘它’是至高,但是如果我們遵守規則的話,‘它’並不能夠打破規則來隨意處置我們。”虛幻身影的表情平靜,弗蘭克看著他的雙眼,仿佛看到了整個宇宙一般。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在兩個‘它’之間做出抉擇?”如果陸錦添在場的話,一定能夠明白西爾瑪和虛影之間到底在說些什麼,有關這個世界,零一已經講的足夠清楚了。
“單憑借我們,是無法左右任何一個‘它’的意願的。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它’的產物,能夠改變現狀的,隻有他們。”虛影這個時候終於不再是隻看著西爾瑪一個人,而是微微瞥了一眼弗蘭克。
“所以選擇一個你認為在未來可以成為強者的降臨者,就算他無力阻止兩個‘它’的戰爭,至少他能夠給你身邊的一切提供保護。”虛影顯然對一切都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他甚至已經知道了有“第四麵牆”的事情。而知道的太多,也許就是為他招惹殺身之禍的原因。
“你是說,我們的未來需要依靠他們的保護?”西爾瑪看著自己揮一揮手就能夠弄死的弗蘭克,弗蘭克雖然看起來比幾個月之前變強了一些,但是依舊是很弱小的存在。他們這些強者的未來需要依靠這樣的弱者來保護,如果說出這種的人不是她眼前的虛影,恐怕西爾瑪會當場把弗蘭克殺了來嘲笑對方一番。
“他們的未來有無數的可能,而我們的未來隻有一條路。無論怎麼說,接下來的時代,必然是屬於他們的時代。”虛影用極為睿智的目光平視著前方,在他視線的盡頭處,正站著一個叫做貝爾蘭德斯的玩家。
……
“你已失去二十點生命值。”陸錦添這邊的情況變得更為嚴重了。經過他的確認,在這個空間之中,每經過九十秒的時間,人物就會自動的失去一定的生命值,並且這個過程還是累加的。每一次失去生命值都要比上一次多五點,而且失去生命值時帶來的身體上的感覺也越來越誇張。
“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是空無一人。”陸錦添靠在橋邊的欄杆之上,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現在是他第二次踏上這座橋,從他一開始站著的的地方往前走上幾步,就踏上了這座橋。而走完這座橋的第一遍的時候,陸錦添就已經認出了這座橋,這是連接亞當孤兒院和陸地的那一段橋,也是當初他在離開亞當孤兒院之時和其他人戰鬥的地方。
“大概四分鍾就走完了一遍,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看來應該不是和橋有關係,這也許隻是我潛意識中意象的一種表達。”在陸錦添試探著走完了這座橋之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