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看了看慕言,又看了看一旁的秦嫣然,一臉的不置可否。
慕言見氣氛尷尬,忙轉移話題道:“你呢?你有什麼想問我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畢竟人家已經說了那麼一大堆,自己怎麼著也得配合點才行。
慕言已經做好了回答她一切刁鑽古怪問題的準備,卻聽青竹突然冰冷的出聲道:“你和阿狸姐姐,究竟是什麼關係?”
慕言一愣,旋即露出一抹苦笑,這說來就話長了……
————
而此刻,靈鏡空間內。
最後一滴寒冰靈髓在靈鏡空間內部憑空凝聚,悄然滴落到阿狸的嘴裏。
隨著這滴靈髓的注入,沉睡許久的阿狸突然動了動手指,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她一臉的迷茫,單手撐地坐了起來。
我是誰?我怎麼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阿狸一臉迷茫,好半天才理清自己的思緒。
她記得自己帶著慕言哥哥和秦幣從飛機上跳了下來,也因此真氣耗盡,元氣大傷,暈了過去。
隻是……慕言哥哥呢?
阿狸突然站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腳下竟是一個鏡麵!而鏡麵此刻正清晰的映著自己的樣子。
耳朵是尖尖的,兩個虎牙也尖尖的,後麵還甩動著九條毛茸茸的白尾巴。
慕言哥哥一定是看到我這個樣子……所以不要我了……
阿狸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而鏡子裏的阿狸也咬了咬嘴唇,模樣甚是委屈。
不行,她要去找她的慕言哥哥!阿狸咬了咬牙,然後向前邁去。
可是四周都是鏡子,重重疊疊,就像是迷宮一樣,而每個鏡子裏都映出了阿狸的身形,場麵相當詭異,阿狸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更為恐怖的是,每麵鏡子裏麵映的雖然都是阿狸自己,卻都是阿狸不認識的自己!
阿狸瞪大了眼睛,看著鏡子裏的她。
第一麵鏡子裏麵的景象她曾經夢到過,隻是夢中的景象太過模糊,而鏡中的景象甚為清晰。
鏡子中:一身灰色長衫,頭發高高束起,做古裝打扮的慕言正運著太極,遊刃有餘的掌擊一隻又一隻的野狼。
待狼群退走後,那人忽的把手伸向了她,嘴角輕揚,一臉陽光。
阿狸驚詫的看著那人的臉,明明是和慕言一模一樣的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就好像,慕言是一個平輩,而那人,是長輩。
鏡頭流轉,倒映的是一隻畏畏縮縮,渾身顫抖的白狐,那白狐望著恩人伸出的手,模樣頗有些不知所措,阿狸本能的就讀懂了那白狐表情的含義。
那白狐……是我麼?阿狸心想。
回放到這裏,第一麵鏡子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定格在了那白狐的臉上,停止了播放。
阿狸看向了第二麵鏡子:
仍是那個和慕言長得一模一樣的道人,隻見他多了幾撇胡子,正盤著腿坐在一塊石頭上,似在打坐。
一隻白狐在他旁邊肆意的玩耍著,突然不知從哪叼出了一麵銅鏡,邀功似的送到他麵前。
“你喜歡這個啊?”
那名道人忽的睜開了眼睛,對著白狐似笑非笑的道:“那就送給你了,不過,你可要好好的利用它,為我李家除魔衛道!”
說完,那名道人突然對著銅鏡打入一個印記,又道:“此物極陽,若有妖邪及心術不正者妄圖驅動此鏡,非死即傷!但若有此禁製,你便可安然使用,不受其反噬。”
那白狐隻顧興奮的抱著靈鏡玩耍,沒有注意到那道人已是滿臉憂色。
阿狸看著鏡中無憂無慮的自己,一時五味雜陳,她隻道那靈鏡是她的法寶,卻原來也是那神似慕言的道人相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