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秋的陽光,照耀在安寧村的土壤上時,照射出地上夜裏結出一層的白霜,僅僅一層白霜,便使這裏看起來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北川躺在床上,僅僅睡了四個小時,他便把安寧村的眾人找來,商量如何安置這二十幾個人。
一間小屋子裏,早被他們布置成一間會議室,一個小圓桌放在屋內,原先四周便放著幾個凳子,如今已經坐上了人。
張壽仁、陳老、胖子外加上宋北川,他們四個人正在商量如何處置這些人。
胖子極力反對讓他們住進安寧村,因為這些人畢竟沒幹好事,這些天跟在楊旺浮身後的正是胖子,他們的所作所為,胖子多少也見識過,所以如今極力反對。
但是宋北川此時點了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來驅散睡眠不足的困擾。
“我想留下這些人,作為咱們的武裝部隊。”
“你瘋了?他們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連女人的手指頭都能毫不猶豫的剁下來。”
宋北川的鼻孔裏鑽出兩條青煙,隨後又深吸一口,仔細品味著香煙所帶來的快感。
“知道,但是形勢就是如此,何況壞的是那個雷彪。想當年曹操頒布出招賢令,將古往今來從底層爬上來的賢臣能吏,貶了一個遍,說他們沒什麼了不起,隻要你能有治國之術,不仁不孝也沒關係。
你想想,曹操這種英雄人物,都敢摒棄了以往的用人規則,唯德是舉變成了唯才是舉,多麼驚世駭俗的理論啊,用實際情況,狠狠打了質疑者的耳光,他曹操能做到的,我宋北川一樣也可以。
而且現如今的世道,那裏還能出現這麼多完人,人品又好,還特別能靠得住,好事咋都成你的了。
實際上,兵如刀,重要的是要抹去他們的思想,隻需要聽命握刀的人即可。”
這話說得沒有絲毫誇張,當年黃巾起義,曹操行刺董卓不成,被官軍攆的東逃西竄,在十八路諸侯攻打董卓落了個不勝不敗,四分五裂的局麵之後,曹操憑借著黃巾殘軍,收納十萬青州兵奠定了一方江山,何等的英雄氣概,沒有袁紹的家底,沒有董卓的天時,憑借勇氣與智慧,硬生生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
看了一眼胖子,清楚他心裏,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便話鋒一轉,用話激他,說道:“胖子,心裏沒底啊,不像你性格啊,我的天蓬大元帥!”
“誰說沒底!”胖子急忙反駁道。
“既然不怕,那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你以後就是他們的隊長,有作戰任務的時候,你們得給我打出精神頭來,可不能在戰場上跟女人似得扭扭捏捏。”
“你就瞧好吧,我非得把這群小子,給訓練成在戰場上嗷嗷叫的狼,直到流幹身體最後一滴血。”
至於這一點,宋北川是很信任胖子的,他具有這方麵的才能,俗話也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雖然平日裏跟宋北川沒個正行,但是對底下的人卻十分有威信,頗具大將之風。
這個時候,一旁的張壽仁說道:“那個楊旺浮,該如何處置,昨晚用力過度,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宋北川點了點頭,說道:“他確實是個麻煩。”
但是,隨即就想起了,昨夜他那殺人如麻的狠勁,嘴角不自然的揚起,可這一幕沒有躲過陳老的眼睛。
“人先安頓著吧,畢竟房子是他的,飲水思源,能有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要去感謝他。”
隨後又討論一下其他瑣事,之後胖子和張壽仁便各自忙活去了。
隻留下陳老和宋北川單獨的坐在會議室。
“昨天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雷彪?”
宋北川聽見陳老如此說,打了一個哈哈,笑道:“爺爺,這不是想給他報仇的機會麼?親手報仇多過癮啊,他沒準醒了還要謝謝我呢。”
“你放屁!”陳老直接罵道:“我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你就是想看兩個人生死相搏血淋淋的場麵。”
看見平日裏的老頑童瞬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悅,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笑道:“好啦,陳老別生我氣,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就直接給幹掉,放心放心。”
老人跟孩子一樣,哄幾次就可以了,畢竟如同這種情況,也不是會時常發生,而且有些東西玩一次就可以了。
而後,他就來到關押這些人的地方,這些人再知道宋北川不但放了他們,而且可以接納他們,紛紛興高采烈、感恩戴德拍手歡呼。
宋北川讓他們承諾一點,隻要加入這座村子,可以離開,但是永遠不準背叛,不準做出傷害村子裏的人,誰要違反這條鐵律,眾人皆可殺之。
他們當然不敢,誰都見過昨天宋北川這個人的膽識與氣魄,還有狠辣的手段,給這些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好像在他眼裏,所有人都是透明的,他可以隨意讀出這些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