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村?那是什麼地方?”趙德岩在聽到宋北川說這話時,不禁疑惑的問道。
“安寧村在城東郊外的一個地方,離這裏應該不算很遠,車程大概就是三四十分鍾左右。”
“你住在哪兒?是一個小村莊?”
宋北川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但是那裏有將近一千人左右,如果你們去了,我想很快就可以融入進去,而且你又救了我,我保證會讓你們在那裏過上好日子!”
王文君走過來,用手輕輕撫著宋北川的額頭,說道:“孩子,你腦袋壞掉了吧。像你講的那麼厲害,你怎麼還被人開槍打了?要麼就別回去了,萬一再出點亂子,我家這口子好容易才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不是讓你去送命的。”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隻要我的屬下一看見我,朝我開槍的那個人就算是完了。”
趙德陽過來衝他笑了笑,說道:“你才二十幾歲吧,這麼大的孩子,就能有屬下?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住著,不要怕連累我們!”
宋北川聽到他們倆的話,是又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
人性的構成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團火焰,在寒冷時他可以溫暖你,可是火焰同樣也可以燙傷你,將你燒得體無完膚。可惜,宋北川並不是一個研究人性的專家,但是他此生也有幸感受過,最溫暖的人性的善,以及,最灼痛的人性的惡。
他不需要知道這些人性的善惡的由來,他隻需要做到,對善良的人施以同樣的善,對惡毒的人施以同樣的惡,就如同一位作家曾經說過,我愛愛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
過了兩日,宋北川在他們兩夫妻的照料下,身體恢複的格外的快,逐漸可以下床,做一些輕微的活動,例如給自己倒一碗水,不需要在像一個孩子般,被人喂吃的了。
當他可以活動的時候,他的心便變得不安分,急迫的想要會到安寧村,因為從日子算起來,他現在已經在這裏呆了,足足一個星期。
也不知道現在安寧村的情況是怎樣的,這無疑令他更加的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趙德岩見他這麼死纏爛打也實在是被煩的夠嗆,便答應他與他一同回安寧村,王文君也有些不舍得這個友善的年輕人,打算跟他們一起走,最後送送他。
就這樣,三個人找來一輛車,趙德岩坐在前麵開著車,王文君在後麵照顧著宋北川。
車行駛的不快,主要是怕太過顛簸,令宋北川難受。
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按照宋北川指的路,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安寧村。
從山腳下緩緩開上來,趙德岩看著那宏偉氣派的圍牆,在門口停放的坦克車,直升飛機,大卡車,裝甲車,各式各樣的移動載具,令人眼花繚亂。
看著眼前的的這一幕,趙德岩不敢相信,在這種末日環境裏,竟然能夠出現這樣一片淨土,一處安全屋。
他回頭看了一眼,麵帶笑容的宋北川,有些疑惑,這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年,真的是這裏的頭領?
將車停穩,在王文君的攙扶下,宋北川緩步走向門口,手不自覺的捂著疼痛的腹部,見到安寧村裏麵此時正是爭吵不斷,亂成一鍋粥。
宋北川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略微聽了聽他們在說什麼。
聽了沒幾句,以他的聰明才智,便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忽然說道:“我也覺得是黑幕,總督怎麼能讓老張來幹!”
這一聲,極有穿透力!
安寧村本來如同一鍋沸騰的開水,但是,宋北川的一句話,瞬間讓其冷卻下來,寧靜的可以聽見蚊子振翅。
胖子朝著聲音望去,他激動地想要流淚,穿過重重人群,走過去到宋北川的身邊,打算狠狠地將他抱住。
“你這是跑哪了!可嚇死兄弟我了!我都沒想過你能活著回來!”他說這話時,過於激動以至於有些語無倫次。
宋北川一直用手攔著他,不肯讓他擁抱,要是讓他現在抱一下,自己這個小身板肯定完蛋,傷口裂開不說,沒準得窒息而死。
“我受傷了,摟摟抱抱的事,等我傷口好了的吧,到時候咱倆抱個夠。”
胖子聽他這麼說這才作罷。
這個時候,遠處的劉裕,見到宋北川活生生站在安寧村口的那一刻。
腦袋被突然竄上來血液,給衝一陣頭暈目眩,腳下站立不穩,搖搖晃晃。
他心裏最清楚,如果他活著回來,那死的人就一定會是自己,也恨當初,為什麼不狠點心把他殺幹淨了!
但是天下沒有後悔藥,他現在隻想跑。
他的腳正慢慢的朝後退去,但是覺得自己突然撞到一座大山,回頭一望,正是袁城那張黑臉。
他嚇得有些語無倫次,說道:“我想去...想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