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選個小嘍囉,為了填飽肚子,保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他偏偏找的是一個幹部。
而這個幹部此時正被幾十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一句話,說的宋北川不滿意,今晚的晚飯可就算是沒著落了。
“來,先給我將將你們勢力的分布吧。”宋北川邊說這話,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韓國地圖來。
喬月衣在一旁翻譯完後,他便將這個韓國人嘴裏的抹布扯了下來。
他先活動了一下下巴,說道:“你媽的,快滾吧!老子是不會說的!”
喬月衣聽他說完這話,猶猶豫豫的不敢翻譯。
宋北川也不用她翻譯,光從那凶狠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嘴裏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將他旁邊的一個人口中的抹布也拽了出來,說道:“你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麼?”
喬月衣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不知所雲,隻能如實翻譯出來。
這個人急忙搖了搖頭。
宋北川點了點頭,一臉微笑的說道:“誰能告訴我一條消息,誰就能吃上飯,誰能把這個男人殺了,誰就能重獲自由,我宋北川說話算話。”
喬月衣便一字不落的翻譯出來。
眼前這個被扯下抹布的男人,立刻開口說道:“我叫做金成俊,這個男人叫做樸洪烈,我們都是屬於三興財團的員工,災變之後,就武裝起來成為三興的士兵了。”
喬月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審問出來,她越來越佩服宋北川的洞察人性的能力。
聽完她的翻譯,宋北川點了點頭,打開門讓門口的戰士拿了一碗白飯,上麵淋著剛做的那野味湯汁,那誘人的味道立刻就鑽進這些人的鼻子裏。
“將他手解開,令他十分鍾吃完。”
這個男人被解開之後,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跪坐在地上,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筷子,玩命的往嘴裏扒飯,米飯沾上湯汁之後,基本上就不需要怎麼嚼,吃的分外的誘人。
就連宋北川看他那吃相,都想再來一碗飯,更何況那些還沒有吃飯的士兵呢。
那個樸洪烈見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沒用,覺得羞憤,在那裏大罵起來。
宋北川見醞釀的差不多,便又將一個人抹布的抹布從嘴裏扯出來,說道:“機會難得,好好把握。”
實際上這些人,對這個三興根本沒有什麼忠誠可言,本身就是一些小員工,隻不過為了保命才聚在一起,才發現,該高高在上的人還是高高在上,他們還是得為一日三餐犯愁。
這個人立刻說道:“我叫做李在宇,請給我飯吃,我並不是什麼幹部,但是我也知道,在這片土地上,一共有四家實力,都是原先的財閥,災變的時候籠絡自家的員工,在這裏稱王稱霸。”
宋北川聽罷喬月衣的翻譯之後,點了點頭,之後也拿了一碗飯給他。
這些人深信不疑,以為說出情報就能有飯吃,宋北川略施小計,就將這個樸洪烈苦苦堅守的忠誠,粉碎成一灘泡影。
隻見他將頭垂在地上,滿臉羞愧不敢麵對宋北川那淩厲的眼神。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宋北川深知,問這些小嘍囉,是問不出什麼什麼內部機密的,但是這個幹部多少能知道一些這些小嘍囉所不知道的事。
樸洪烈坐在地上狠咬牙關,說道:“我說了,你就會給我飯吃麼?”
“你也見到他們兩個人,都有飯吃,誰說實話,誰有飯吃。”
他長舒一口氣,說道:“最近來了一夥日本人,已經將崔晨燦的團隊‘海龍’給吞並了。”
宋北川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我們三興是韓國最大的勢力,足足有五千餘人的,次一等‘聯骨’也有三千人,我們地方雖然小,但是受災變影響也是比你少一些的。”
宋北川笑道:“人多有什麼用,我士兵一個人沒傷,將你們生擒活捉,你們還自以為是我的對手?”
他是個敗軍之將,哪裏還有顏麵反駁,隻能說道:“飯呢,不是說給我飯吃麼?”
宋北川看他那副討飯的模樣,便覺得這種人無非就是一個機器,一台造糞機器,飯給他吃,絕對是是浪費。
就在這個時候,下麵有一個人突然變得很活躍在地上嗷嗷直叫,但是嘴裏被塞了東西,也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
便叫一名士兵將他嘴裏的抹布扯了下來,而後這個男人,說道:“你不是說過殺了他就能得到自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