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創艮本以為自己的城池固若金湯,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根本無法攻克,到時候,隻需要裏應外合夾擊‘聯骨’的兵馬,便可大獲全勝,不費吹灰之力。
率領大軍來到城寨前,先是觀望一陣,見自家城牆完好無損,認為敵軍一定是攻克不下,望風逃走了。
便朝著天空放了幾槍,讓城中守軍開門迎接自己。
沒一會兒,就見幾道身影登上城牆之上,不過李創艮仔細一瞧,根本不是自己的人,而是河慶賢那張嘴臉。
他心中大呼:“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連城牆絲都沒被炸開,他是怎麼做到的!”
心裏不可思議,嘴上不饒人,當即質問道:“河慶賢,咱們組成聯盟共同抗日,而你背信棄義,反而侵占盟軍的領地,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河慶賢在城樓之上笑道:“我的人已經攻占日本人的老窩了,所以,我兌現了我的承諾,那裏是背信棄義!”
李創艮真心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此時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就在這時,隻見從側方響起一陣槍聲,李創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己的以前的部下,金燦恩帶著士兵從側方殺了出來。
周圍缺乏掩體,就見站在外麵的士兵,像失去提線的木偶一般,跌倒在地,身上也滿是彈孔,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轉眼浸濕滿地。
這個時候,城牆上的河慶賢也下令開槍,兩股交叉火力,轉眼間就將李創艮和宋成俊的大隊人馬,壓製的連連後退。
李創艮見狀,實在難以占到便宜,說道:“撤!快撤!”
帶領著大軍正如同喪家犬、落水雞那般,極為狼狽的逃竄離去,隻匆匆留下一地死屍。
金燦恩想要追擊,河慶賢便在城樓之上說道:“不必繼續追擊,檢查下方受傷士兵,送進來醫治。”
聽到他這樣說,不禁在心中敬佩起來,現如今人命如草芥,以往金燦恩在‘三興’時,一場戰鬥下來,檢查戰場,不管死沒死都往大腿上紮一刀,要是有吭聲的,當場就照著心窩來一刀,他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可又必須服從命令。
顯然,這個男人是有人性的,不會讓自己濫殺無辜。
這個時候,河慶賢腰間的無線電,傳來聲音道:“報告,我方士兵已占領日本人的根據地!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他淡然道。
“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物資也沒有,跟我們留下一座空城。”
河慶賢不怒反笑,自己和舜臣秀勘打了那麼久,雙方一直是個平手,誰都沒占過對方的便宜,一直互有吃虧,他能再出這種事,並不意外。
看著彌漫著硝煙的天空,說道:“沒關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時候,陶休乾急匆匆的駕車趕往釜山一帶,到了周圍地界之後,突然闖出來一個黑影,攔在路中央。
來的這個人正是阮青逸,他高聲喊道:“陶先生,還請這邊來!”
之後,他在前麵領路,陶休乾棄車,帶著大部隊在後麵緊跟著,走了大約十五分鍾左右,來到一片林中,隻見裏麵隱藏著大隊人馬,宋北川這個時候坐在地上抽著煙,見到人來了,便站了起來。
陶休乾先是環視一圈,見周圍許多士兵,但是袖標上並不是一隻黑色的狼頭,而是一隻銀白色的豹頭。
他曾聽聞,宋北川駐守在大地市的士兵就是新成立的銀豹團,難不成就是眼前的這支隊伍?
如果他把這個軍隊帶來了,不就意味著,他現在的總部空虛無人防守?
這不是就是毀滅兵團發起反攻的好機會,可是,他此時既興奮又恐懼,宋北川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小田若司手裏拿著火把,親手燒死他自己的手下時,他就在眼前。
眼睜睜見到這一幕的發生,就像擠破青春痘留下的疤痕一般,雖然不同疼不癢,可是卻留下難以消除的印記。
迅速收起反抗的想法,說道:“宋總督,怎麼這樣神秘,這一天可累死兄弟我了,轉戰南北,快被耍成猴了。”
“陶兄弟息怒,手中兵力實屬有限,隻能勞煩兄弟了。”宋北川客氣道。
“究竟是什麼事?”
“攻打聯骨。”
‘聯骨’此時正在三興城寨,遠在千裏之外,此時正是內部空虛,所以,在河慶賢提議,瓜分其他三家勢力時,宋北川這個腦子就打算將他一並解決,就算解決不了,也能讓他元氣大傷,在日後戰爭中處於下風。
為了這般,他不得不將遠在大地市的銀豹團調集過來,冒著內部空虛的風險,來打這一仗,甚至為了萬無一失,他連陶休乾這些人馬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