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隔兩個月之後,宋北川終於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在韓國的草席子睡慣了,冷不丁的睡在軟床墊上反而有些腰疼,剛到淩晨四點,他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本想睡個回籠覺,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去跑跑步,看看崗哨之類,治安方麵都怎麼樣,之後又要開始忙活上一天。
淩晨四點,大概是整個夜晚最暗的時刻,太陽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可是月光卻急著隱去。
這裏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伸手不見五指,兩旁的路燈竟然亮了,走的時候還沒搞定這個,看來張壽仁在這段期間管理的不錯,一定是在周圍建立了一個小型的發電廠。
這也不奇怪,現在宋北川帳下能人無數,有各行各業的人才,搞出發電設備並不令人奇怪。
在路燈的照耀下,宋北川沿著街道跑了起來,他的身上穿了一件湖人球衣,腳上卻穿了一雙跑步鞋,看起來十分不搭配,但是他從不在意的自己的形象,最起碼在自己的地盤時,從不在意。
剛剛步入秋天,清晨比起傍晚冷的多,但是跑上一會,自然而然的體溫升高,也就不覺得冷了。
路旁站崗的士兵,都是新兵,雖然沒怎麼接觸過宋北川,但是還是認得長相,沒想到虹雲黨的最高領導人,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而這種行徑往往會潛移默化一群人,通常情況下,下麵的人見到上麵的人必然會產生敬畏之心,但是背後罵不罵又是另一回事,但是以身作則,身先士卒的領導人,絕對會阻絕大多數的罵聲,而收到讚美的聲音。
這名士兵立馬整理下儀表,站的更筆直幾分,衝著宋北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宋北川因為跑步,不能停下來,隻是象征性的回了一個軍禮。
但是在這名士兵眼中,便覺得是一件無上榮耀的事情,總督竟然朝著我敬禮,光著一件事,就能在軍營裏吹上小半年。
宋北川看了一眼手表,自己已經跑了一個小時,按照自己的速度,怎麼著也能跑上一萬兩千米左右,他追求的永遠不是速度,而是將跑步當做放鬆的一種方式,有些人放鬆會選擇打麻將,喝酒,按摩。
而他就是跑步,身體機械性的運動,思想以及靈魂卻飛往九霄雲外,說是如此,實際上也就是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有些時候便可以給他新的發展思路。
他跑累了,在街道上正在打著空拳,五點鍾左右,許多人都已經醒了,就見萊萊子迎麵跑了過來。
宋北川便用日語說道:“早上好啊!”
她對宋北川仍舊那麼客氣,立馬鞠了一躬,說道:“您早上好,宋北川大人!”
她每次都是這樣客氣,上下級觀念極強,自己已經努力的指出來,但是顯然每一次都失敗了,顯然,在花菱會已經養成難以磨滅的習慣。
“這是跑步去了?”
“沒錯,剛跑完兩萬米?”
宋北川暗暗心驚,大早上竟然就這麼刻苦,這也難怪,她畢竟是一個女孩,男女之間的身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她為了不輸給男人,隻能拚命的練習。
世界上沒有天才,隻是他們不在你麵前努力罷了。
“還真是厲害啊,你除了劍道,空手有什麼本事麼?”
她露出日本女人特有的甜美笑容,說道:“會一點巴西柔術,日本柔道還算可以,不過五段而已啦。”
宋北川能夠感覺出,她口中的比較厲害,基本上就是大師級別的了,隻不過印象中柔道高手都應該是矮粗壯,上半身比下半身長的比例。
可是萊萊子太瘦了,怎麼可能駕馭得了柔道這種技術,心血來潮,便想來試試她。
“咱倆過過招,我來試試你的柔道。”
“啊!不要吧!萬一把你弄傷了!”她反像做錯事的孩子,慌張的搖著頭。
宋北川不悅道:“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弱麼!我多少也是練過的好麼!”
萊萊子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說道:“在那裏比?”
“就在這,一方倒地就算輸了,點到為止。”
兩個人拉開距離,因為雙方都算熱過身,而且都沒有動真格的打算,所以幾乎不會受傷。
萊萊子衝著他鞠了一躬,宋北川也還了一個,畢竟比武之前的禮儀兩個國家都是相通的。
宋北川擺出姿勢,萊萊子一看就知道是拳擊,所以並未著急,站在原地,伸出兩隻手,也用出柔道的專業姿勢。
二人四目相對,宋北川先沉不住氣,一個滑步衝了過去,試探性的打出去一拳。
隻不過這一拳出去,他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萊萊子本來冷峻的麵容,竟然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好像在說:“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