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逸此時要多無奈便有多無奈,本來隻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裏打探有價值的情報,卻萬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躲過去,成了一個什麼狙擊手。
但是說實在話,就自己的這槍法,在虹雲黨還真排不上名號,能進前十就不容易了,據他了解,虹雲黨裏麵,最厲害的槍手,應該是在銀豹團的一位韓裔士兵,叫做鄭燦民的家夥。
隱軍當初擴充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過他,首先一點就是語言障礙,沒辦法與其他人有效溝通,而且隱軍這個組織,多少還是挺排外的,特別看重一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人的忠誠是難以保證的。
而且,隱軍士兵的槍法,實際上沒有必要那麼好,訓練的都是士兵的肉搏,冷兵器的使用,以及常人難以企及的意誌力。
其中淘汰下來的人可以說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時常就是趴在草叢裏,或是待在樹幹上一整天,不吃不喝的一整天,更或者是受嚴刑拷打,倒懸、浸水,但凡人類能想出來的變態招數,隱軍的訓練科目裏都會有。
阮青逸可是以極佳的成績成為隱軍的一員,所以星苑團裏,稍微漏一點身手,便可嶄露頭角,被人提拔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
王林升官的事情也算定了下來,便與阮青逸離開周懷亮的辦公室,因為將曹明安的根據打下來,今天晚上,他們就隻能在這裏在這裏睡了。
最起碼也得明天才能返回東林去,阮青逸沒辦法,這種事情,他隻能處於被動。
“楚星,你小子這麼好的槍法,怎麼還這麼慫?”王林笑問道。
“沒辦法,我就是害怕啊。”
“這次多虧了你,讓我在周長官那裏漏了臉,你可不知道,就這連長的職務,有多少人在底下等著呢,這次可算好了,終於讓我拿到手了,今天咱哥倆多少得喝點。”
阮青逸不想喝酒,他的酒量一般,不是千杯不醉的那種人,但是酒品還不錯,隻不過喝醉了就喜歡唱歌,從不亂說話,本來想拒絕,但是左思右想,覺得沒準能從這個家夥口中,套出一點關於那機車的秘密。
“好啊,但事先說好,我酒量不行!你可別趁機灌我。”
“這怕啥,明天也不能有任務,咱們就放開了喝。”其實最主要的是王林心情高興,想喝點酒,熱鬧一下。
隨後,二人便並肩來到王林單獨的屋子,職務上升,生活水平自然而然的也上來了。當天就可以脫離大通鋪,自己單獨一間屋子,也不用去忍受戰友的那鼾聲協奏曲了。
進了屋子,王琳便說道:“小楚啊,咱倆喝歸喝,但是還是要酌情少飲,但是不要怕,今晚你就睡我這,咱倆擠在一起,你不用回去擠通鋪了。”
阮青逸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都聽你安排。”
接著王林便從床下拿出一瓶老白幹,又從懷中掏出幾包油紙,展開後,便看到裏麵有各種下酒菜。
阮青逸很識抬舉,先將王林的酒杯滿上,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舉著杯說道:“第一杯酒恭祝您高升。”
王林當然滿心歡喜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杯,我表個態,從今往後我楚星對你馬首是瞻,唯命是從,叫我幹啥就幹啥,這輩子就跟定你了!”阮青逸也是想這個時候,謀取他的信任,等會喝多的時候,也方便套話。
王林此時笑容燦爛,焦黃的牙齒紛紛露在外麵,說道“好好,你小子就好好幹!有我一口吃的,就肯定有你的!”他此時幾乎已經將楚星當做是自己心腹,他部隊裏的朋友不少,但是他唯獨隻請了楚星,恰恰證明了楚星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膽子小,就意味著沒有野心,有一手好槍法,證明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絕對會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這第三杯酒,就謝謝您收留我,這份恩情,隻怕一輩子都還不清。”阮青逸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擠出幾滴淚水。
王林此時深信不疑,這個阮青逸就是一個重感情的好青年,大有栽培他的意思。
大手一揮,笑道:“瞧你那點出息,多大點事啊!你就好好幹,我現在是個連長,我打算讓你升個班長,要是你覺得自己能行的話,我爭取給你某個副排長的職務當當。”
阮青逸自然是喜笑顏開,說道:“這還讓我咋說啊!不說了,全在酒裏!”
兩個人,推杯換盞,就著桌子上的下酒菜,聊得天南海北,災變之前是什麼事的都已經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