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逸在星苑團已經帶了幾個星期,這期間他日子過的很舒暢,沒有人找他麻煩,也沒有人會懷疑他是臥底,一個大英雄又有誰會認為是臥底呢。
而這一個星期,星苑團可以說大動幹戈,並沒有想著進一步向外擴張,也是因為他們的內部的亂子實在太多了。
首先一點是合並多家勢力,除了褚孝義連夜逃走,隻給他們留下一座空城之外,其餘的勢力雜七雜八加在一起,足有上萬人。
這是一個龐大的人口,徐星苑雖然野心極大,但是也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果沒有這些平民支撐著她,那她就什麼也不是。
所以,她最先要解決的就是衣食住行的問題。
先在原東林周邊的房屋附近搭建出簡易的帳篷,讓修建房屋的苦工有地方住,而那些婦孺老幼,無法從事高強度的體力勞動的人,就放在原本勢力的根據地裏,派上幾十個士兵稍加看管便可以。
至於食物問題倒不是很大,各家各戶以及原本的勢力都有不少餘糧,也有閑下來的農田,隻需要集中在分配,就能令每個人都有一塊地。
緊接著就是恢複工廠,紡織廠,加工廠,食品廠如火如荼一般恢複起來,徐星苑的手下倒也是能人無數,整理起這些事情是穩而不亂,井井有條。
阮青逸在打聽出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極其震驚,這樣的占據整個省的巨擘,又有如此高明的經國治邦的才能,如果任由其發展,將來與己方打起來,別說有那強悍的機車團,就算沒有,也不敢保證能夠星苑團擊敗。
阮青逸此時躲在屋子裏,將星苑團如今的發展詳細的記錄下來,因為屋子裏隻有他一人,也不好每天在徐星苑辦公室站完崗便躲在屋子不出來,這樣久而久之絕對會有人懷疑自己。
所以他每天六點鍾下班的時候,就會跑到根據地西南處有一個小酒館,喝上兩杯,他現在做警衛員,但是每個月可領的餉錢也不少,足足有二百元。
當然,在星苑團所流通的錢,並不是災變之前的錢,全都是一種金屬硬幣,最小麵額一分錢,最大則是十元,硬幣做工也很簡單,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圖案,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阿拉伯數字。
那些修建屋子的苦工,每幹一天最多也就拿三毛錢,一個月下來,流血又流汗才將將隻能拿上十塊錢,但是,這十塊錢卻能讓他們美美的吃上一頓肉,或是在根據地裏找上一個相好的玩兒上一晚。
其實這也算不錯,阮青逸當初還記得,剛加入虹雲黨的時候,建房子,幹農活都是沒錢拿的,隻不過那時候在宋北川的帶領下,每個人心裏都有一股勁,想要共同創建一個新的生活,所以就算沒有錢拿也不覺得苦,而且宋北川那麼大個人物都跟著他們一起幹,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直到後來,虹雲黨的根據地裏,才逐漸有了其他買賣,就算如此,宋北川也沒有發行錢幣,大家最多也都是以物換物而已。就這點而言,還沒有這個徐星苑眼光長遠呢。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裏的妓女,一次收費一塊錢,過夜的話是三塊,看著多,實際上掙來的皮肉錢還得分出三分之二給皮條客,而皮條客又得分出一半給星苑團,有這份錢,他們才能長遠有合法的做下去。
所以這些妓女別看隻是躺在床上,實際上她們過得生活的和那些苦工沒什麼分別。
一個正常的士兵一個月的薪資是二十塊,稍微有些職務就在這個基礎上升上一點,職務越高升的越多,像阮青逸一個月二百塊錢,可以說是徐星苑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才破例給出的。
就連那周懷亮一個月拿的錢也不過二百三呢,這個是軍方的最高領導人!
阮青逸雖然現在官職不大,但是他手裏的可闊綽著呢,而且工作又清閑,多少人羨慕的流口水。
幸好他並不小氣,每天晚上都會去找王林喝上一杯,要是遇上臉熟的他也毫不猶豫的請他們喝上一杯,可以說,他這二百塊錢能有一百多塊錢是花給了別人。
白花花的銀子就像打了水漂,但也不是什麼什麼聲響都沒留下,也令他賺到了好人緣,要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說他可疑的那些人,都會那些請過喝酒的人反駁回去。
他從來不玩女人,喝酒也不會喝的酩酊大醉,往往時間九、十點鍾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來了,他的每天這些生活習慣的就像是粘貼複製一樣,詳細的傳進徐星苑的耳朵裏,心裏漸漸也就打消了對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