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白天,酒館裏的人很少,但是總有那麼一兩個浪蕩子,整日待在這裏,每天借酒消愁,希望究竟可以麻痹自己的苦悶與焦慮,也希望在這個痛苦的時代尋求一個歸宿。
然而最諷刺的是,這些浪蕩子都是一些士兵,他們在戰場上看過太多生死,也看過太多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喪屍,雖然喪屍不再是人類,可是他們確實就有一張人類的臉。
這個世界上有內心強大的人,就會有內心軟弱的人,而這裏的人至少曾經強大過,不過現如今,已經像一頓爛泥一樣。
但是星苑團這一點做得還算不錯,對於這些打過仗的老兵,還是比較照顧的,這些人每個月能領五塊錢,雖然看起來不多,要想這可是白給的,可是這些人就算拿著錢也是繼續喝酒,喝的半死,每天都會有涼透的屍體從酒館裏抬出來,最為可怕的是,這些屍體處理不當還會變成喪屍襲擊人。
而阮青逸來到酒館裏,就是來找尋這種人,他們與世無爭,又缺乏金錢,平常自己來到這裏,他們總會將自己視為上賓,也沒有其他原因,隻是因為自己有錢,能請他們白白喝上一頓。
酒館老板望向走進來的身影驚奇的睜大了眼睛,說道:“好久不見了,楚星。”
和欒小慧交往的日子裏,他每天都過著溫馨的生活,有人給做飯,還幫著洗衣服做家務,多好的女人,哪裏還有心思來這裏扯淡。
“是啊,好久不見了。”阮青逸回了一聲。
“這你幾天你沒來,那些酒蟲們可就遭了殃,嘴都快饞死了。”
“沒事,今天我就是來找他們的。”
走到酒館老板的麵前,掏出一塊錢,說道:“老板,幫我尋找幾個可靠的人,嘴一定要緊,有些活兒交給他們,辦好了重重有賞。”
酒館老板用手掌蓋住錢幣,笑嗬嗬的說道:“下午一點,你來這裏見人就行。”
阮青逸放心的點了點頭,現在時間還很富裕,他去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條魚,來到了周懷亮的家中。
一進門,他就摟住了黃秋月,兩隻手掌在她豐盈的身體上肆意的遊走,笑眯眯的說道:“想我了沒。”
黃秋月眼中含情,捧著阮青逸的臉,說道:“想了,想的我都濕了。”
阮青逸在心中默默的搖了搖頭,默念道:“這還真是一個**蕩婦,估計周懷亮和她感情不好,可能就是沒辦法滿足她了吧。”
在屋子裏和她親昵了一會,但是卻沒有碰她,這樣對於黃秋月這樣濫情的女人,簡直是一種折磨,現在恨不得活吃了阮青逸,就像拿著香腸放在流滿口水的一條狗麵前。
它越吃不著,就越會聽命於你。
簡單吃了一頓便飯,便匆匆走了出去,隻留下黃秋月那張哀怨的臉。
這也正是阮青逸想要的結果,按時來到了酒館,老板效率非常高的給他找了七八人,都是來到這裏喝酒酒客,他們無所事事,沒有野心,也不想升官發財,隻想在這個窩囊的世界裏渾渾噩噩的活著。
阮青逸將這些人攏在一起,說道:“這次叫兄弟們過來,是讓你們發一筆小財的。”
其中一個酒鬼醉醺醺的說道:“什麼小財不小財的,楚老弟平常請哥幾個喝了多少酒,別說給錢,就算白幹,兄弟也能幫襯著啊。”
阮青逸聽到這話自然欣喜,但是錢他還是會給,而且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用來封住這些人的嘴。
“不過楚老弟想讓哥幾個幹什麼啊,不會是去做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吧,醜話說在前麵,我們可沒那個膽子。”
“自然不是,你們把心放進肚子裏吧,我是準備買點東西,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我買的,如果你們誰泄了密,走了風聲,可別怪我不客氣,當然了,這一趟的好處自然也是不少,你們一個人我給二十塊錢,怎麼樣,是一筆好買賣吧。”阮青逸的眼神中滿是誘惑,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這些人咽了咽口水,這麼一筆錢對於他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他們已經在腦海裏幻想該怎麼花這筆錢了,有些必須要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妓女,去好好爽爽。
“楚老板,究竟讓我們買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
阮青逸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我要黃金,我手裏麵有將近兩千塊錢,我想全買成黃金!”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從哪裏弄來這麼一大筆錢,但是將這麼一大筆錢換成黃金,隻有一個原因: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