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川聽到話聲,急忙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說道:“白戎鳳你醒了?怎麼樣?身體哪裏不舒服麼?”
白戎鳳緩緩站起身子來,說道:“沒有,我感覺到還好,隻是覺得身體很累,很酸痛。”
醫生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白先生,你是不是往身體裏打了白色狂暴彈?”
白戎鳳用手捂著額頭,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突然眉頭一皺,齜牙咧嘴,表情像是十分痛苦的模樣,擠做一堆,喉嚨裏也傳出沉悶的呻吟。
宋北川扶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你怎麼了,腦袋不舒服?”
“走開!”他猛然喝道。
宋北川微微一愣,更用力幾分摟住他的肩膀,說道:“我拿你當兄弟,無論發生什麼,我總會與並肩而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白戎鳳緩緩擠出幾個字來:“我頭好痛,好多人好多事在湧進我的腦海裏!”
醫生這個時候說道:“總督,白先生他是不是之前頭部受過重創,導致失憶之類的病症?”
宋北川點點頭,說道:“沒錯,他之前確實失憶了,在執行這次任務的時候還沒有恢複。”
“這種情況不好說,但是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很有可能因為狂暴彈的緣故,導致大腦的淤血被強大的血壓衝開,記憶再一次恢複,曾經的記憶與過去的記憶進行重疊碰撞,導致現在的頭痛。”
宋北川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隻能先給他打一針鎮定劑,讓他睡過去,在睡夢中令記憶慢慢恢複正常,到時候再來探望也不遲,先讓病人慢慢恢複吧。”醫生說道。
宋北川也隻能點點頭,說道:“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醫生拿來一根針管朝著白戎鳳的小臂上紮去,白戎鳳本來想掙紮,但是狂暴彈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他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由宋北川和幾名護士聯手摁住手腳,就算這樣,也覺得十分的吃力。
但是,縱然他神功護體,一針頭下去,漸漸也昏睡的像死豬一樣,宋北川看著漸漸出了鼾聲的白戎鳳,說道:“在這裏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先走了,但是我命令你,用尼龍繩綁帶將他手腳都給捆在床上,不行,這樣也不穩妥,最好找些鐵鏈子,用布將外麵包上,別傷著他。”
宋北川下達的命令就算荒唐,醫生也得照辦,隻是覺得十分神奇,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有如此本領?連尼龍繩都掙的開?那還算是人麼?
等到宋北川回到營帳裏,發現葉庭、胡勇、褚孝義以及李曉東四個人都在,便說道:“戰術討論出來麼?”
葉庭上前一步說道:“北川哥,我們將部隊分成三部分,胡大哥帶領一支隊伍,主要負責在地麵上牽製住敵方主力,而我則率領隊伍偷襲內部,將整個裏麵盡數搗毀,令他們無家可歸,而褚哥的任務則是在四周伺機而動,遇見潰逃的敵軍不要將其剿滅,緊隨其後,同時我也將隱軍一般人員的指揮權交付給你!”
褚孝義慎重的點了點頭,經過這麼多天的了解,早已經知道,當初將解開自己圍困的死局,並且消滅的蠍子幫的指揮官正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今日聽完他的戰術,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麼小的年紀,甚至不滿二十歲,做起事來竟然麵麵俱到,滴水不漏,而且任務安排的更是大膽。
按道理來說,闖入敵人內部的任務,一定是最危險的,可是他卻交給了自己,則將最簡單的人跟蹤任務交給了自己,而且還把手中的王牌部隊,整整一半的人馬,交給自己指揮,作為一個新來的人員,這是何等的榮幸啊。
宋北川也很滿意他的安排,如果真把褚孝義安排到最困難的任務,心中難免會有倒戈之心,在這個節骨眼帶著士兵投靠敵人,對自己可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宋北川問道。
“淩晨四點!”葉庭冷聲說道。
很顯然,這次的任務,基本上沒有宋北川什麼事,但是隻要他在後方陣營,士兵的士氣便會大幅度的提高,畢竟多年以來,他參加的戰鬥還從來沒有輸過。
安排妥當之後,眾人退散而去,回到各自的部隊裏,準備開一場戰前動員大會,宋北川自然不必參與,他已經漸漸習慣當甩手掌櫃的,而且這幾個人都讓他很放心。
反倒是現在的白戎鳳令他很擔心,如果真的記憶恢複,他是否會再一次選擇離開?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不可能會留得住他,說實在話,他都已經過了五年的太平日子,又何必再出去找曾經的枝枝蔓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