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戎鳳這個時候問道:“那你從來沒有告訴過老師麼?作為老師他們也不會袖手不管的,狠狠的批評那幾個小混混,你也許就沒這大事了。”
滄輔衡扭過來說道:“我說不出口,我做不到在外麵受了欺負,向老師向父母哭訴的人,我就跟他們打,但是我太弱了,沒有一次贏過,每一次都輸的渾身是傷。
就是你出手相救的那一天,我再一次被那些人堵住,想要跟我要錢,可是我的錢早就被要光了,所以這些喪心病狂,單純想要拿我撒氣。
結果你出現了,你放到了他們,就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不瞞你說,如果哪一天沒有你,結束之後,我就會找一個高樓跳下去,不打算活了。”
白戎鳳隻能微笑,說道:“也不光隻有我一個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有正義感的人,別人遇到也同樣會出手相助。”
滄輔衡這個時候突然猛做了幾個,之後站立起來,對著牆壁狠狠砸去,直到雙手流滿鮮血,惡狠狠的瞪著白戎鳳,說道:“很多?不,除了你之外,我從沒有遇見第二個伸手給我的人,包括哪些我請的吃的喝的哪些所謂的同學朋友,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叫做:‘提款機’!
你知道我當時的心裏有多難受麼?不僅僅不念著我的好,不來幫我,甚至還在背後說我罵我譏諷我!
還有我的父母,不,他們不是我的父母,隻不過是我的熟人,一個讓我姓他的姓,流著他們的血的熟人而已,因為這兩樣,他們還給我一點錢花,哈哈,又是錢,如果沒有這份錢,我也許還能收獲到真正的友誼,可是這份錢卻讓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我恨他們!我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白戎鳳看著表情癲狂的他,不禁倒退了幾步。
“不用怕,你伸過手,我永遠都記得你,永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滄輔衡也就在這僅僅的一瞬間,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
白戎鳳停下退卻的腳步,說道:“咱們倆是朋友吧?”
滄輔衡凝視著他,說道:“誰知道。”
接著他們倆便接著開始做著俯臥撐,一直到九點才結束。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他們兩個人也從初中上了高中,白戎鳳不是一個念書的材料,所以他爸爸便讓他去學京劇,因為家裏就是幹這個的,雖然掙得不是很多,但是總歸是一個鐵飯碗,也能讓他衣食無憂過一輩子。
京劇雖然落伍了,但是總歸還是掛著國粹的名聲,就算老百姓沒幾個人欣賞了,但是總歸是一個象征,絕不可能輕易亡了,隻不過京劇的業務水平也就越來越低了。
而且他看著白戎鳳這個孩子,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的十分標致,本應該是青春期,滿臉青春痘,皮膚也差醜的嚇人的時候,可是他卻一顆青春痘都沒長,不僅如此,還非常的白,頭發又濃又密,烏黑鋥亮。
有這麼一個模樣,將來托關係給演個戲,當個明星,再不濟是個偶像也行。
雖說這一行亂了點,但是架不住資源多啊,而且憑借白戎鳳的模樣和自己的人脈,未必就不能出點什麼東西。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主要目的是將白戎鳳,送進京劇團裏好好鍛煉一下,就算以後真要往演藝圈裏走,這個京劇的名號也能給他鍍一層金,而且現在的偶像藝人,要就是韓國的什麼練習生,要不然就是日本的什麼什麼少女組合,要麼就狂飆英文大秀高音的。
像他這種唱個國粹,當做人設時不時的露上兩手也是能夠增添好感度的,要是他真的在京劇團唱的好,成名成角了,往大了說讓京劇死灰複燃,那倒也是他的造化了。
白長庚在一行呆的久了,自然清楚這一行是實打實的夕陽產業,以前人們消遣娛樂的東西太少,就隻能看一看這個,而且這個又屬於是高雅藝術,無數達官貴人都喜歡。
他們這樣一帶,資本一湧入,這一行能不紅火麼,自然有許多家裏窮的,或者是喜歡這行的,都進來想要分一杯羹,但是這一行也特別吃天賦,光勤學苦練沒用,長相不好你就隻能當個龍套,一輩子沒個著落,長相好你還得過倒倉這一關,萬一老天爺不賞飯,你也沒轍。
過了千難萬險,你還得有真本事,技壓群雄的本事,一嗓子起來能把人眼睛、心、魂兒都給人勾住了,這麼長的歲月裏又有幾個人能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