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剛懸在半空中,忽的被一隻大手死死抓住,猛然一用力,便被扯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並沒有過多停頓,就地一滾,當即爬了起來,心中暗暗心驚,雖然沒見過自己師傅出過幾次手,但是剛才他站在門口,與院子裏的圍牆怎麼說也有十幾米,這樣的距離,自己一蹦,還沒等踏在牆上,竟然就有近到身前將自己扯下來,這得是多麼快的速度才能辦的到啊。
“師傅,徒兒不願與師傅爭鬥,還望師傅能饒過徒兒,讓徒兒逃出生天!”滄輔衡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希望求饒能夠有作用。
但是白長庚已經鐵了心想要讓他認罪伏法,又一聽他殺了將近五十人,就算這件事牽連不到自己,所造成的社會輿論也定然會將他吵的不得安寧。
這件事他是撇不清的,自己教他武藝,可是卻沒能盡心盡責教他做一個好人,這是自己的過錯,而且殺了這麼多人,心理絕對出了問題,對待生命沒有一種敬畏感,反而是入路邊的野草,想摘就摘。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訊號,這意味著就算在此時放了他,也不一定會改過自新,以後仍然會殺人,但是作為他的師傅,他也清楚,他殺的人也許有些真的該死。
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憑什麼具有剝奪人性命這種無上權力,沒有人具有這種權利,最起碼個人不能具備。
所以,沒有人是真的該死,所以此時此刻就必須要抓住他。
“放棄吧,你出不了這扇門,咱們師徒一場,我也不願意出手傷你,聽話,乖乖的跟我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才是真。”
滄輔衡垂頭歎氣道:“人一旦邁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徒兒得罪了!”
話音剛落,如同猛虎一般撲向白長庚。
隻見白長庚搖頭惋惜,伸出一隻胳膊接住滄輔衡打出的指拳,側著身子,向前用力一拉,便收不住力,向前衝了幾米,搖搖晃晃的停了下來。
“我說過,我不願意傷害你,但是你繼續這樣執迷不悟,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麵了。”
“師傅,你不了解我,你也沒受過的我受過的傷害,我不奢望你能理解我,隻求你可以原諒我,就此放我走吧!”
“罪孽深重,你要是這樣走,死去的那些人誰去理解!”
見談不攏,白長庚便主動近前一步,打算可將其製服。
隻見身形一動,白色的睡衣就如同夜晚的鬼魅一般,眨眼就衝到了滄輔衡的麵前,但是滄輔衡在和吳海龍一戰中,身手大大提升,麵對這樣的攻擊,竟然不慌不忙,應對起來。
出一拳躲一拳,出一掌架一掌,來回五十餘合,白長庚竟然沒能對他造成有效的傷害,反而因為體力的消耗,而導致氣喘籲籲,這也不難理解,畢竟白長庚這麼多年疏於鍛煉,總是監督這兩個年輕人的練習,雖然技巧上勝過他,但是體力卻不行,爆發力還湊活,但是持久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滄輔衡見白長庚體力下降,打算找機會離開這裏,以他現在的樣子沒多少機會能追上自己。
“師傅,徒兒給您丟人了,沒能如你料想的那樣施展自己的武藝,反而用在了取人性命上麵,但是徒兒不後悔,從一開始跟隨您學習武藝,我便抱著這樣的想法。”
白長庚見自己這麼久拿不住他,心裏有些煩亂,雙腿一用力再度衝了過來,像他們二人都會指拳,能夠避開穴位,就算點中也能很快解開,所以根本就不會使出來。
所以白長庚用的是鏡拳所模仿下來的武藝,先是詠春,一拳一掌打來,滄輔衡便用兩隻手硬接,但是力道不小,將兩隻胳膊打得滿是青痕。
最後一掌恰好打在滄輔衡的胸口,將他打退幾步,胸口一陣酸麻傳來,緩了很久才緩緩站起來,說道:“師傅剛才的詠春拳果然了不起,攻守兼備。”
“那還不趕緊投降,剛剛我不過才使出五分力而已。”
滄輔衡微微一笑,隨後擺出一個姿勢,在月光的照耀下,白長庚看的清清楚楚,正是自己的所打出的詠春拳。
他知道這個孩子是個武學奇才,通過後天的不懈努力,彌補自己身上的缺點,這是最為難得。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是,竟然僅僅十分鍾,通過與自己交手便學到了詠春拳,雖然不知道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什麼名字,但是也能看出來,防禦的時候該怎麼打,進攻的時候怎麼打,都可以牢記於心。
白長庚當然自愧不如,自己在用鏡拳學習詠春的時候,足足被自己的父親打了十六天,才僥幸將詠春模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