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見過受傷的獅子,就一定能夠想象出阿拉坦這一聲憤怒的咆哮。
四周的士兵在聽到這句話,首先並不是詫異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去,而是自己的首領阿拉坦為什麼會這樣的憤怒。
特別是那樣的目光,在他們的印象中隻見過一次,而那一次他整整殺了一千人,砍掉了一千顆頭顱,隻因為替自己的女人報仇。
阿拉坦在統一韃靼國之前,有一個同族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和他有這血緣關係,是他的表妹,在他們那樣封建的傳統當中,這樣的近親的婚姻是不詳的,是要承受住被詛咒的一生,最終將會不得好死。
可是像阿拉坦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相信這樣的荒唐話,他不信命,更不想相信命中注定,他相信自己可以逆天改命,將眼前一切阻擋的事物從這個世界鏟除掉。
所以,他和這個女人結婚了,兩個人的婚姻很幸福,隻不過總要承受住世俗的眼光,和流言蜚語,就算搬到一個人煙稀少的鄉村,也不得安寧,消息總會像瘟疫一樣擴散開來,周圍的鄉民也會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事。
但是某一天世界變了,所有人都變成了那種怪物,政府人員幾乎沒有幸存,整個韃靼國就像在小船在狂風驟雨中飄蕩。
頓時戰火四起,毫無秩序可言,但是阿拉坦所在的村莊,也剛好避過了這次滅頂之災,雖然也有幾個人變成了喪屍,可最後也都被阿拉坦解決掉了,這樣一來他也在村民之中獲得權威。
這種情況下,這些總把家長裏短的破事,掛在嘴邊的村民們,紛紛選擇投靠阿拉坦,一時間便組織起一個隊伍,以這個村子為根據地,經常會帶上村子裏麵的男人去外麵去籠絡其他幸存者。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阿拉坦這樣招納人員,最後卻招來了禍害,其中一個被他所救的人員中,有一個非常野心的男人,他想要取代阿拉坦的位置,所以便散播謠言,將近親結婚的事情抖落起來,那本已經塵埃落定的非議,就像是野草一般從地表鑽出來。
而且無論你怎麼除都除不掉,隻能被野草慢慢困住,最後要了你的命。
他和他的老婆最終被這些無知的人民囚禁起來,而那個在幕後謀劃一切的男人,在他們剛被囚禁的夜裏,來到牢房將他的妻子強奸,並且用繩子將其活活勒死,連帶著腹中五個月大的孩子。
而阿拉坦在隔壁的囚牢裏瘋狂的捶打著牆壁,想要阻止這看不見的一切,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就算將兩隻手捶到鮮血淋漓也不行。
在解決了他的妻子的時候,便拿著那根草繩子想要來殺死阿拉坦。
一齊來了五個人,都非常清楚阿拉坦是多麼的強壯,可是五個成年男子都沒有將他製服,憤怒的野獸是最為最可怕的,可當時的情況太過危急,他並沒有選擇魚死網破,而是衝出重圍,消失在黑夜的叢林裏。
兩年後,他回來了,帶著千軍萬馬。
這些人被殺了個幹幹淨淨,並將他們的頭顱全部砍了下來,掛在樹上,眾人的血液順著樹木的紋路,流淌到樹根。
而阿拉坦則在這棵樹下為她的的妻子,做了一個衣冠塚,一個簡陋的墳墓,在墳前整整坐了一夜。
時而流淚,時而微笑,到最後麵無表情看著樹上被月光照耀的陰森的人頭。
而此時在場的眾人都是當初進行屠殺的眾人,在一次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心中紛紛感到畏懼。
但是這個時候夜已經深了,士兵們多半都有了困意,這樣疲勞駕駛機車,恐怕會造成反效果,別人不敢來勸,作為叔叔的波爾金必須要上前勸阻,說道:“首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這樣匆忙的趕回去。”
“咱們的老窩被人偷襲了。”
波爾金一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瞪大了眼睛,說道:“是誰做的?”
“咱們前兩天交手的敵人?”
“前兩天...什麼?怎麼可能!你是說虹雲黨?”波爾金一邊搖頭,一邊不可思議的大叫道。
“所以現在必須要趕回去,因為他們現在正在攻打新西伯利亞的那個工業基地,如果那裏也被攻陷的話,咱們這麼多年的心血,都要付之東流了,而我們最重要的武器,就再也沒有辦法複製出來了。”
對於這些,波爾金當然了解,可他卻不能意氣用事,便說道:“我們就算不吃飯不睡覺不上廁所,也需要整整三天才能趕到,而且敵人也清楚,隻要我們一到,他們必輸無疑,所以我們其實不必著急,實際上他們也怕咱們破罐破摔萬一不打算回去,反而去攻打他們所留下的部隊,將他的老窩占了,這樣就必然得不償失,這裏土壤肥沃,物資豐富,比起咱們那裏,可要好得多,就算互換也是不虧,隻是咱們重要的東西太多了,特別是周先生這個人,又是華清國人,所以宋北川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把咱們從這裏吸引回去,讓戰場設定在咱們那裏,所以我們並不需要著急,他也不敢把咱們逼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