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士兵開完槍之後,將槍重新背在身上,匆匆忙忙的跑到胖子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道:“團長!你怎麼樣!”
“受傷了麼?”
“真的是太險了!”
胖子聽著耳邊嗡嗡的,但是心裏卻是一陣喜悅,這也難怪,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己幾乎已經把遺囑說完的情況下,居然還活了下來,不僅如此,反而將敵人首領解決掉了,這才是真正的意外驚喜。
但是想到這裏,胖子便再度回憶起那淩厲的目光,是那樣的震懾人心,想來也是後怕,這次如果不是運氣好,被人搭救,那幾乎就是死路一條,基本上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就算有也是被他們抓在手裏,當做人質來威脅下麵的部隊。
想到這裏,忽然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說道:“敵人的首領給我留活的!我親自宰了他報仇!”
接著人群竄出來一個大漢,穿這一件軍裝,但是卻將拉鏈拉的很低,露出胸口大片的紋身,一頭吃著人心的大熊,胖子還沒看這人臉,便知道是陶休乾。
因為也隻有他的部隊能夠來這裏營救自己,原因很簡單,當初給他分配人手,雖然說的是個營給上一百多號人,湊上一千號人就足夠了,二營也就算重新恢複編製了。
不過這些營長們個個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家夥,把自己的兵白白送出去,就像在狗嘴裏摳象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每個人專門挑那些技術不過硬的,或者是看著不順眼,腦子不夠用的那種,統統送了出去,但就這樣也隻不過湊了不過五百人的那種。
陶休乾又是一個抹不開麵的這樣的人,自己寄人籬下,俗話說的好,要飯的哪能嫌飯餿,有了這五百多號人,總比自己一個光杆司令要好得多吧,所以便一聲不吭的接下了這批人手。
人手的問題雖然是暫時解決了,可就連武器裝備都是最差的淘汰版,這才是陶休乾最苦惱的事。
胖子當然知道這一切,但是他卻沒有去管這件事,作為一個營長,人也拉攏不進來,槍也搞不到,那還繼續當個毛線,讓要飯的來當不也是一樣麼。
恰恰是因為這點,陶休乾的二營武器裝備差,人手短缺,而且作為新來的人員,沒辦法很好的與各部隊展開配合,就讓其自由發展,隻要不耽誤別人就行,就相當廚房裏的學徒,專門做切菜、洗菜、端盤子這樣無關緊要的工作。
才令他沒有投入前麵的戰鬥裏,說實話,連胖子都忘記有這麼一支部隊,始終在自己指揮部的周圍,可是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早已經成了槍下的亡魂,往大了說,甚至影響了整個戰爭的走向,這樣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他們。
胖子始終有些放不開架子,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陶休乾大手一揮,說道:“說這些做什麼,咱們又不是小孩子,我心裏沒別的,就隻有報仇,隻要能讓我親手殺了那小子,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如果這樣說起來,我到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這個機會,靠我這個孤家寡人隻怕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有報仇的機會。”
胖一張擺手,一把勾搭上陶休乾的肩膀,說道:“少廢話,咱們從今以後就是好兄弟,什麼謝不謝的,這次打贏了仗,別的不說,酒我得讓老張給我管夠,咱們哥幾個喝他個一醉方休,不吐不歸!”
陶休乾一米八大個子,在胖子的臂彎下,就顯小了幾分,可他卻極為享受這樣的戰友兄弟之間的情誼,這令他極其享受,這麼多年他在毀滅兵團,可以說又當爹又當媽,不光得整頓軍務,就連內部政策也要一把手全抓起來,早把他累的直掉頭發,如今見胖子如此豪爽,心中的敞懷是語言所難以描述的。
“好!這些天可算是憋死我了!先準備個三四箱打底!”陶休乾笑道
可胖子現在卻有一個疑問,自己從未聯絡過他,那陶休乾這支部隊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的?以及這裏發生的情況?
他略微琢磨了一會兒,回頭一瞥,看到身後正在偷偷壞笑的袁城,心裏一切都清楚了。
“好啊!大城子,你竟然從頭到尾把我蒙在鼓裏!還看我樂子,讓我把什麼遺言都說出來,當時就在那憋著笑吧!看我那難受的樣子你舒服了是吧!”
經胖子這麼一拆穿,袁城就再也繃不住了,笑道:“這還不是因為你笨,幾百人的部隊你都給忘記了,難道我不應該笑一笑麼!”